“你……你你你……”
小田秀平一手捂著剛剛被酒杯砸的位置,一隻手抬起顫抖的指著青山秀信,又驚又怒,氣得說不出清話。
此時此刻他氣得渾身都在哆嗦。
青山秀信卻沒有廢話,直接原地一躍而起,大手摁著小田秀平的臉狠狠往下一摜,哐的一聲,小田秀平像連根拔起的樹一般倒下,面部和桌面親密接觸,腳翹了起來,碗碟噼裡啪啦散落一地,油水和酒水四處濺射。
但這還沒完,青山秀信一手摁著小田秀平的臉,另一隻手抓起裝清酒的瓶子就衝他頭上砸去,砰的一聲酒瓶碎裂,酒水混合著血水淅淅滴落。
“我忍你很久了。”青山秀信這才開口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鬆開小田秀平起身,扯出西服胸前口袋裡的方巾擦了擦手,“不知死活,你算個什麼東西?也跟對我爺爺出言不遜。”
既然明確了小田秀平根本無心談合作,而且是搞破壞的,那也就不用再忍了,直接拳拳到肉,蘸豆!爽!
房間裡安靜得可怕,變故突如其來發生的太快,所有人都還是懵的。
“嗬——嗬——”唯有小田秀平沉重的喘息著,雙手艱難的撐著桌面想起身卻失敗,像條苟延殘喘的死狗。
青山秀信說道:“把他丟出去。”
終於,有人先回過神來,語氣平靜的說了句:“青山君有些太過了。”
這是在隱晦的表示自己的不滿。
其他人也冷淡的看著青山秀信。
雖然他們也看出了小田秀平活躍得不太正常,而且有的人明確知道小田秀平為什麼這樣,但還是對青山秀信這種行為不爽,覺得受到了冒犯。
青山秀信沒有說話。
只是看著田宮慧子。
此刻田宮慧子好看的眉頭快要皺到一起了,沉默片刻喊道:“來人。”
兩名負責守門的青年走了進來。
“小田議員喝醉了,不小心摔破了頭,扶他去側室休息,為他包紮一下傷口。”田宮慧子輕聲細語說道。
“是!”兩名青年應了一聲,上前一左一右攙扶著小田秀平往外走去。
離開的過程中,小田秀平側頭眼神怨毒的盯著青山秀信,顯然是懷恨在心,說道:“你一定會付出代價。”
青山秀信回以一個輕蔑的笑容。
等門再次關上之後,他才環視一週說道:“諸君都是智者,相信不會看不出小田秀平居心不良,像個跳樑小醜一般一直在挑事,企圖破壞今天晚上的合作談判,他這不僅是為一己私利耽誤諸君的未來,更是在耽誤帝國的未來!無恥鼠輩,其心可誅!”
停頓了一下,留給眾人一些思考的時間,他繼續說道:“事到如今糾結我出手輕重已經不重要,不如聽聽爺爺的條件,諸君再做抉擇不遲。”
此話一出頓時就沒人關心小田秀平被打一事,紛紛緊盯著青山秀信。
“爺爺說了,願意支援他的都是國會里有慧眼的明智之士,這樣的人合該掌握更多的權力,如此才能發揮才華造福國家,所以他承諾一旦他勝選將會接納諸君進入自民黨,並在黨內或者內閣擔任職務,除此之外今後會傾力支援諸君競選心儀的崗位。”
彥川十郎當然沒說這麼明確,不過那句“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意思很明確,先開支票把人騙上船再說。
至於以後的事,等以後再說嘛。
眾人面面相覷,交換了個眼神。
“彥川議員的許諾聽起來的確很有誠意,可拿什麼保證這份許諾的實現呢?別誤會,我倒不是說彥川議員會出爾反爾,只是喜歡瞎想,怕最後一無所獲,還望青山部長理解。”一個梳著三七分的眼鏡中年笑著說道。
眾議院議員田本一夫。
“理解,當然能夠理解,這是人之常情嘛。”青山秀信善解人意的點點頭,同樣笑著說道:“所以為表誠意會先給諸君一點見面禮,國會議員雖然體面,但開支也不小吧,我推薦諸位大人去買一款理財產品,最近一定會漲,諸位大人何不趁勢賺點?”
如果這些人不買,那這理財產品不一定會漲,如果他們買了,就一定會漲,進他們賬戶的全是合法收益。
在場的都是貪汙老手,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錢這東西誰也不會嫌多。
先拿錢,後辦事,就算是最終事情沒辦成,或者辦成了,但是彥川十郎卻又不守承諾,那他們也不算虧。
不過卻也還是沒有人先表態。
“諸位議員,青山君是民團很要好的朋友。”田宮慧子緩緩說了句。
田本一夫吐出口氣,猶疑的眼神恢復平靜,“請轉告彥川大人,在下願意追隨他為國效力,改日希望能親自上門拜訪,當面聆聽他的教誨。”
“我也一樣……”有田宮慧子開口和田本一夫率先表態後,其他本遲疑不定的人也紛紛緊隨其後表示同意。
青山秀信哈哈一笑,“我代表爺爺歡迎諸位,感謝諸位,相信有諸君這些仁人志士相助,爺爺一定會成功勝選,最終帶領國家走出低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