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秀信自然不知道有人居然在血統上歧視自己,就像仁平國雄不知道自己去見羽田孜時有人偷偷潛入他辦公室裝竊聽器一樣,此刻他正在研究新婚夫妻被姦殺事件的卷宗資料。
被姦殺的高橋夫婦都只有二十四歲,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中學開始早戀,一直到大學畢業順利步入婚姻殿堂,可洞房花燭夜卻慘遭人殺害。
高橋本來和父母一起住,不過考慮到當晚是兒子的洞房花燭夜,所以高橋的父母都沒在家住,把房子留給了小夫妻,因此家裡就只有夫妻倆。
否則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樁慘案。
但也不一定,以兇手的殘暴程度說不定一家四口都被姦殺也有可能。
夫妻倆都遭受過侵犯,高橋區域性地區有血,高橋太太下面有撕裂,屍檢時兩人體內都發現了有致人昏迷的藥物成分,說明是被兇手迷暈了,而因此鄰居也沒聽見呼救聲或慘叫聲。
這個案子最大的難點在於高橋夫婦家位於比較老舊的街道,房子附近沒有監控,只有離房子有段距離的巷子口有監控,而當天他們舉辦婚禮來往賓客眾多,讓偵查難度直線升高。
警方多次勘察案發現場,門窗完好無損,沒有被撬過的痕跡,所以宮城良才推測嫌疑人可能是趁著婚禮當天人多雜亂,提前潛入高橋夫婦家中躲藏,等晚上客人走後再出來作案。
因此他把嫌疑人的範圍圈定在了當天的賓客裡,嫌疑人可能採取了戴套的方式沒在夫婦兩體內和體外留下體液,但卻在高橋太太指甲蓋裡留下了皮屑組織,可能是過程中高橋太太醒了反抗時留下的,警方根據禮薄對當天到場的所有男性做了DNA對比。
卻沒有一個符合的人。
宮城良才又覺得嫌疑人提前準備了藥物,是有預謀作案,可能根本就沒有在禮薄上登記,同時兇手也可能是陌生人而並非受害者親友,他又讓人走訪當天參加婚禮的賓客,但卻沒人反應當天有注意什麼生面孔出現。
巷子口的監控雖然拍攝不到高橋家,可去高橋家必然要經過那裡,所以宮城良才甚至叫了高橋夫婦的親朋好友去辨認當天的監控錄影,可都沒認出有當天出現在婚禮上的陌生人。
宮城良才又根據巷口的監控查了當天晚上到第二天凌晨所有從那條巷子離開的人,可依舊沒有一個能跟嫌疑人DNA重合,因為這個案子實在太過惡劣,警方之後甚至還進行了大規模的DNA比對,但都沒有個符合的。
案件就此卡住進度,陷入僵局。
警方本來想幹脆冷處理,拖一段時間等媒體淡忘了就放棄調查,可奈何高橋太太的閨蜜硬是經常來鬧,經常透過媒體發聲催促警方儘快破案。
“八嘎!這還真是個麻煩事啊。”
青山秀信看完後也不由得感慨。
不是宮城良才能力不足,是他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嫌疑人太狡猾。
不過青山秀信也很好奇,那嫌疑人到底是怎麼進入高橋家的?做完案又是怎麼離開的?一點痕跡都沒留。
作為個經常犯罪的人,青山秀信堅定認為世上絕對沒有完美的犯罪!
肯定有被人忽視掉的證據。
他打了個電話叫來酒井良才,帶了兩個人親自去案發現場再次勘察。
“部長,宮城良才帶人去過幾十次了,半個月前高橋父母搬回了那棟房子住,當時的現場早就破壞了,您就算去也未必會有什麼收穫的,還不如讓我去,何必您親自跑一趟呢。”
去現場的路上,酒井良才說道。
“有些東西得自己看,就算沒有發現也得自己看了才死心,不然總惦記著,覺得是不是其他人不細心忽略了什麼。”青山秀信搖了搖頭說道。
到巷口時青山秀信就下了車,看了眼那枚監控,的確剛好可以拍攝到所有進出巷子的人,而巷子盡頭是封閉的死衚衕,兇手不翻牆的話就只可能從這裡進出,必然會被監控拍到。
他直奔巷子盡頭,看著那一面高高的牆後頓時打消了兇手翻牆進出的想法,在牆內,能聽見外面的車流和說話,說明在牆的另一邊就是道路。
這牆很高,不用工具很難爬,而用工具的話就算不被人看到,也可能被外面街上的監控拍到,兇手既然如此小心謹慎,那就不會不清楚這點。
“案發後沒在牆上發現有被攀登過的痕跡。”酒井良才從旁補充道。
青山秀信微微點頭,轉身向高橋家走去,酒井良才上前摁響了門鈴。
“叮鈴鈴!叮鈴鈴!”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開門的不是高橋是父母,而是個長相清秀,留著短髮,身材有明顯線條的年輕女子。
她不屬於那種柔柔弱弱的美,而是美得有少年感,面板白皙,身形勻稱,身上充滿健康積極向上的氣息。
經常鍛鍊的運動系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