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細節的發現在此時倒是也說明不了什麼。
只不過,突然的標識改動倒是讓塞西莉·弗琳想起了自己那個隱秘的發現。假設一切為真,那便讓這個“霹靂女魔”第一次感到不寒而慄!
塞西莉·弗琳又上前走了幾步,慢慢將一隻手扶上了身旁的椅背,並將有些麻木的軀體重量轉移到了那有了依靠的手臂上。她輕輕搖著頭:“不會的!不會!那個藏巴玄魔只是喚醒了司空亂,司空亂的背後是高等異能者。他的出現只是驗證了傳說的真實性而已,說明不了什麼!對,說明不了什麼!”
緩過神兒來後,塞西莉·弗琳猛地回頭看向科那城外。魔皇軍爵的魔兵層層死守,這讓龐巴諾帝國的步兵最終無功而返!
恢復了安靜的科那城帶著一種空曠及瘮人的“靜”!但這種安靜卻沒有讓塞西莉·弗琳感到心安。
【魁煞境·魔天塔】
此刻,魁煞境的魔天塔裡同樣熱鬧得很。
雄赳赳,氣昂昂率領著魁煞境重新殺回魔界的荻格·冕,面對著還未看清的魔界局勢,卻迎來了藏巴玄魔斷崖式的致命一擊!
雖說這一擊還尚未衝擊到自己,但也讓魔界內部一切都變了樣子!
荻格·冕同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同魔皇軍爵一樣選擇了最簡單且不費腦子的抵抗行為。只不過,荻格·冕的這一番阻撓卻有著另一層的意義,那便是要守住特悉斯拉姆權杖。
即便答應了令候孤要咬死權杖的去處,可惜藏巴玄魔先出了手便已然是佔了戰爭的上風。自己對魔界權杖的承諾也自然是沒有了重量和分量。
所以,荻格·冕害怕屠月天是以這種名義來奪特悉斯拉姆權杖的。所以,比起魁煞境外頭的那些魔兵,荻格·冕更害怕的是權杖的丟失。
從項門臺裡出來的荻格·冕再次坐回魔天塔的魔王椅上,便像是感染了某種魔力,那王者該有的自信瞬間便恢復了半碼值!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將這種自信盲目地變成西博格魯對自己的王者使命,並帶有一種魔界本不該有的正義感守護著魔界的王權象徵——特悉斯拉姆權杖。
荻格·冕在屠月天眼裡是“單純”的,單純得像個傻子一樣的存在。
這話怎麼說呢?
魔界的靈地上慾望叢生,遍地荊棘也阻擋不了權勢與野心的誘惑力!荻格·冕從踏回魔界的一刻便像上了發條,奔著王者的寶座目不斜視,特別像被擄了心智。
在現在這種複雜的環境面前,他已經將在項門臺裡的經驗總結一股腦兒地拋在了腦後。
確切說,是留在了項門臺。荻格·冕美其名曰是將局勢化整歸一。這倒頗有點兒哲學上透過現象看本質的那點兒意思。
只不過,二者之間,道不同,不可同語。
當龐巴諾帝國的步兵聚集在魔天塔外時,業達目不止一次勸說荻格·冕要暫緩稱王的行動。藏巴玄魔有著未知的魔力,一切保命要緊!必要的時候,就將權杖丟擲去,至少還能將戰爭的風向轉個彎兒。
即便重新刮回到自己的項門臺,也給魁煞境足夠的時間來做戰略部署。
只不過,業達目的苦口婆心對重新踏回魔界的荻格·冕來說就是空氣!
在荻格·冕眼裡,峽谷雖然存在得有些驚悚,但項門臺在魔界這一側,想增加邱機堰裡的靈能值至少不用跨過峽谷和海灣,而峽谷對岸的令候孤就算有著雙重身份,但想過來再種個夢魘之花也終歸得尋思尋思劃不划得來。
而至於這藏巴玄魔,就算是屠月天同其不清不楚,至少魔界裡還有一個赤魂龍驤穩居在聖都的雪山上頭看著魔界的一切。有他在,自己操什麼心?
而他要做的,便只是守住權杖。
所以,即便魁煞境外擁堵著一些魔兵,但荻格·冕卻依舊“輕鬆加愉快”地在魔天塔裡踱著步。這種狀態讓業達目急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