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弗琳快速移動到了龍蒂索羅面前:“為什麼沒給你加金子,你難道心裡沒有數?”
龍蒂索羅轉正身子看向塞西莉·弗琳:“母后還真別說,我真就不知道。”
“你!好,好!我不和你探討這個。我就問你,門外那些龐巴諾帝國的兵你要怎麼辦?”
龍蒂索羅看向魔殿門方向,定睛瞧了瞧那黑壓壓聚集在一起的魔兵,淡淡地說了一句:“晾著!”
“什麼?晾著?龍蒂索羅,我看你是真瘋了!雖說我魔皇軍爵加以抵制那些步兵也不敢造次,可即便如此,你仍舊要知道,當玄河魔谷·魔界裡有人舉起魔刀試圖大肆屠殺時,你作為魔域的首領,這魔門的開與關所面臨的可是不同的結局!”
塞西莉·弗琳的話還沒有說完,龍蒂索羅突然轉過頭:“我已經和母后講得很明白,魔皇軍爵的兵權我全權交給您。科那城的魔門開與不開不取決於我,而取決於母后!所以,這結果究竟是好是壞,又與我何干?”
塞西莉·弗琳氣得渾身發抖!
她陰沉著臉,將身子隱沒在窗子旁的黑暗當中,露出光下的一隻眼怒視著面前的王者:“你別逼我!”
“我怎麼敢?若是我敢,魔皇軍爵也不會到今日這樣!”
“龍蒂索羅!我是你母后!母后!”
“就因為您是我母后,您想要的我全都拱手相讓了,我現在身無長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戰事,我卻忽然覺得,手上沒有兵權是件幸運的事兒!至少,我不會被科那城裡的諸魔因調兵作戰指揮失策而質疑,不會因不擇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而詬病!更不會因為政權變故而當隨風的牆頭草導致自責!”
塞西莉·弗琳猛地一抬手:“少在這兒跟我裝什麼神仙,講什麼狗屁的大道理!好,我不問你,今日這事兒,還就我塞西莉·弗琳說的算了!我不管屠月天和藏巴玄魔之間究竟是主僕關係還是聯盟,我魔皇軍爵的科那城絕不允許龐巴諾帝國的飛進來一直蒼蠅!”
龍蒂索羅抬起右手輕輕地撓了撓眉毛,又抬起頭看向魔殿外:“沒問題。母后說據守科那城,我們就死抗到底!不過在發兵令前,我還是要提醒母后一下,當天魔族手握著七成的魔界兵力都能夠敞開聖都的門迎接屠月天進去,以清剿幽冥界殘餘的兵力,我們魔皇軍爵如果死磕到底的玩兒據理理爭的遊戲,極有可能會被孤立!”
塞西莉·弗琳勾起嘴角邪魅地一笑:“孤立?魔王別忘了,我們是這魔界裡血液裡有著金子的貴族組織!”
“那又如何?形勢當前,母后難不成要玩兒放血嚇唬人的把戲?魔界裡都不是吃軟飯的,別說血裡有金子,就算是血裡頭都是權杖的縮影又能如何?”
“如何?化被動為主動有何不妥?!他屠月天是殺了自己的親兒子並且放幹了血曝屍在坦尼灣外,屠月天在宣誓主權後卻在沒動手之前,一躍成為了配角兒!甭管他和那藏巴玄魔關係如何,傻子都能知道,目前,屠月天拿的是配角的戲份!藏巴玄魔這動靜之大,一定引得諸界紛紛側目。所有人都揣著一肚子疑惑望向我玄河魔谷這邊。拋開項門臺,你覺得,眼下的形勢,難道是要隨著赤魂龍驤高歌大一統嗎?!你別忘了,我們是魔!哪來和諧?!不管天魔族和他屠月天之間有著何種矛盾,畢竟在西博格魯時期兩個魔域便已經共同組建了那龐巴諾帝國!所以,外面的那些兵,雖然是帝國的兵,但代表的卻是三方的人馬!魔王覺得,我現在出去開啟科那城的魔門,迎接了龐巴諾帝國的步兵並允許他們以地掃排兵的方式窺探我科那城魔域內方方面面的每個角落,我們就能和那三個握手稱兄道弟?並且一同對付反殺回魔界的魁煞境嗎?”
龍蒂索羅揚了揚頭:“母后的這番話看來,是已經分析出這個叫藏巴玄魔的不是我玄河魔谷的魔靈,更不是屠月天手下的高人!”
塞西莉·弗琳上前一步:“儘管這峽谷形成的頗為蹊蹺而且速度極快,但是在他山崩地裂的時候,我恍惚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說這話時,塞西莉·弗琳看向地面,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龍蒂索羅眨了眨眼:“是誰?”
塞西莉·弗琳愣了一下:“我只能告訴你,你我是母子,這關係是天定的!別管天魔族想怎麼應對眼前這棘手的事兒,也不管屠月天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但這個叫藏巴玄魔的絕對大有來頭,不可小覷!”
龍蒂索羅皺了下眉:“母后長篇大論了一番,就是為了來個總結性的陳詞,你也知曉這個藏巴玄魔不簡單?呵~母后真是幽默。”
“事關重大。你只記著,我不會害你!因為我是你的母后!”
龍蒂索羅慢慢地眨了幾下眼,微微低下頭:“但願如此。”
在塞西莉·弗琳還要再說些什麼時,龍蒂索羅衝著魔殿外喚來了輔魔:“去!加配魔軍!嚴防死守我科那城!不讓龐巴諾帝國以任何藉口進入我魔域!”
“是!”魔將退去後,龍蒂索羅也退後兩步:“我累了母后。我要回去休息了。”
說著,龍蒂索羅便轉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