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候孤反手一掌,那光朝向衛佘仲便直直射去!
衛佘仲騰空躍起發起反擊!
交手的這片地域空曠至極,遍地都是碩大的尖銳石塊兒,偶爾還有呼嘯著的風崛起的茫茫沙塵。
懷中的太上老君殺魔咒讓衛佘仲不能近距離的攻擊,加之令候孤體內的墨黎師祖靈能,即便衛佘仲魔能再高卻也同樣不是令候孤的對手。
地域的侷限性讓衛佘仲幾乎無處閃躲,幾招下來,便很識趣的欲選擇撤退。但眼前這個殺了蕭貫賢的兇手令候孤又怎會輕易放棄?
他不斷地衝衛佘仲發起攻擊。
其中一招,衛佘仲反手發功延緩了令候孤出招的頻率,她才得以有機會逃回魔界。
【令候府城】
令候孤帶著靈棺木匆匆回到了令候府城。
剛一到城門外,令候孤便覺察出異樣。
當他踏入令侯府裡的一刻,頓時覺得伴隨著殺氣而來的還有著某種不知名的傷感。這種感覺讓令候孤的腳步變得沉重。
他不知道接下來所見所聞的都會是什麼。
原計劃子時回來的令候孤比預計早了幾個時辰。此時的天色微暗,但令候府城卻像沉睡了一般悄無聲息,那每個角落更像是有張牙舞爪的魔鬼在肆虐橫行。他彷彿還聽到了一些哀鳴的嗚咽。
那是一些本不屬於這原有著盛世繁華的令候府城的,應有的協奏曲。
作為令侯府城的主人,令候孤看著沿途的空曠,回憶著過往朝夕熙攘的人來人往,忽覺悲從心中生。
一種因世事無常而帶來的現實與夢境的疏離感,讓令候孤下意識地撫上了胸口,摸了摸廣福天師贈予的太上老君殺魔咒,以及剛從崑崙山脈取回來的靈棺木。
【主堂】
推開主堂門的一剎那,眾人齊齊望向令候孤。
蕭漫更像是忽然找到了那丟失已久的心靈支柱,瘋了一樣地撲到了令候孤的懷裡,一邊哭著一邊緊緊地拽住令候孤的衣袖:“父王!父王!”
眼前的眾人聚集,話自不必多說,令候孤便已明瞭。
他環視了一圈兒:“雪兒呢?”
蕭漫在令候孤的懷裡仰起頭,一邊抽泣著一邊說到:“雪兒,雪兒被那個叫什麼藏巴玄魔的囚禁在了段坤的府上。父王,您快想辦法救救雪兒吧!”
令候孤一愣,扭頭看向一旁的影子殺手:“藏巴玄魔?”
影子殺手點了下頭:“沒錯侯爺。就是那個胡月。”
令候孤嘆了口氣:“果然不出所料。一直覺得這個叫胡月的沒那麼簡單,未曾想,竟然會是藏巴玄魔。雪兒現在有危險嗎?”
“有父王!肯定有危險!”
影子殺手眨眨眼:“短時間之內應該沒事。我和他聊過了。”
“誰說的?這魔說的話還能信?!”蕭漫很是激動。
令候孤拍了拍蕭漫的後背,又用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你還撲到父王的懷裡。你不害怕嗎?”
蕭漫的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你是我父王,我為什麼要怕?!”
令候孤直起身子,輕輕撫上蕭漫的頭髮:“昨日你大哥死,你跑來問我,這世上有沒有鬼?父王告訴你,這世上不僅有鬼,有著魑魅魍魎,有著仙人,還有著很多和我們人間相似的七情六慾。但他們一樣,有著好人,有著壞人。”
蕭漫在令候孤的懷裡瘋狂地點著頭:“我知道了父王!我知道!他們都告訴我了!”
令候孤微微垂下眼,語氣極盡溫柔:“你不怪父王騙了你嗎?”
蕭漫揚起頭:“怪!我怪父王為什麼要騙我?騙了我們這麼久?!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您都要自己扛著?”
令候孤一把將蕭漫又拉回懷裡:“傻丫頭!告訴你們又能怎樣?該發生的依舊會發生,該死亡的,還是會死亡。就好比你大哥。明知將死,父王卻不能救,那才是真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