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段坤和蕭宋來到了令侯孤身旁。
“候爺,請恕段坤一拜!”
令候孤鬆開懷裡的蕭漫,微躬下身子扶起段坤,他含笑著看著眼前的這個義子:“你能再次出現,我便什麼都懂。我很欣慰,我令候孤並沒有看錯人。”
“只是候爺,藏巴玄魔一直以您的安危來威脅我,並試圖將我魔化。段坤不懂什麼魔法,但是藏巴玄魔確實在我體內施了一些魔法。候爺,我害怕我留在您身旁會成為那叫藏巴玄魔利用的武器。”
令候孤看著焦急萬分的段坤,緩緩抬起手扶上他的肩膀:“你記著我的話。任何一種方式對你進行的心靈及精神上的洗禮,實際上,都是強加的桎梏。你只要堅定自己心中戰無不勝的信念,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捍衛得動。不管藏巴玄魔究竟對你做了什麼,還是他像衛佘仲一樣在你身上下了蠱,只等待著生效時而爆發。你回到了我令候孤的身旁,你就是我令候孤的兒子,不管再遇到什麼,我都不會拋棄你。也希望,你不要拋棄你自己,不要拋棄我令候孤。”
段坤微低下頭沒有說話。
令候孤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頭看向一旁的蕭宋,又抬頭看了看在一旁驚愕不已的蕭川:“他怎麼樣了?”
蕭宋看看蕭川:“昨晚安慰了半宿,總算是稍微好一些。誰料今日出現這樣的事兒,他又被嚇傻了,並且暈厥了兩三次。現在情緒稍微穩定一點兒。正打算一會兒去找劉醫過來看看。”
令候孤看向遠處的蕭川,淡淡地說到:“不用找劉醫了。劉醫死了。”
蕭宋一驚:“劉醫死了?”
令候孤轉過頭:“怪我。我沒想到事情發展得這麼快。所以,明知道蕭貫賢在臨死前的那次發病已經是無法醫治,但還是為了掩人耳目和口舌,讓劉醫前去了一趟做做樣子。沒想到,蕭貫賢府上的現狀還是嚇壞了他。即便我當時強行的控制了他的思想,但他依舊沒有撐過昨晚。”
蕭宋低下頭頓了頓,忽然抬頭看向令候孤:“候爺,府上從有傳言開始,這軍營裡計程車兵根本就......”
令候孤無奈地笑笑,擺了擺手:“這時候還什麼士兵不士兵的?開城門吧!我想明白了,是我的城民不假,但生死卻不由我令候孤所束縛。讓他們能逃則逃吧,生死由命。”
說到這兒,令候孤抬起頭嘆了口氣:“說到底,是我令候孤欠了他們的。”
蕭宋剛要張口,忽然想起影子殺手的話,想了想便嚥了回去。
令候孤走到了蕭川身旁並蹲下來,用手輕輕地握住了蕭川的手臂。蕭川下意識地選擇了閃躲,這讓令候孤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前一日他還沒有這樣......”
影子殺手湊上前:“候爺,梁卿和喬主堂,死了。”
令候孤握著蕭川的手頓了頓:“誰殺的?”
“樓花。”
“樓花?”
“對,就是那個幽冥界的樓花。”
“走的痛苦嗎?”
高氏低下頭:“還好。”
令候孤緩緩站起身,囑咐影子殺手:“找個安靜的地方葬了吧。”
“是!候爺!”
高氏兩步小跑來到了令候孤身旁:“候爺,我們小姐......”
令候孤坐回主榻上:“我會想辦法,我會給暮兄一個交代。”
提到暮仕雄,令候孤的語氣顯然比方才略顯頹廢了一些。聽聞令候孤這樣一說,儘管眾人依舊著急卻也不便再摻言。
“靈棺木取得可還順利?”
令候孤拿起杯子:“順利!回來的途中遇到了衛佘仲。幾番交手,她倉皇而逃。實際上,若是沒有廣福天師給我的這道太上老君殺魔咒,那衛佘仲近距離的攻擊,我還真就未必是她的對手。”
“衛佘仲半路攔截您要取靈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