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嬰女湊上前:“沒想到,魔王一直不聲不響,居然對我血嬰女的感情如此之深。左不過是雪天央毀了我的容貌而已,但沒有想到,魔王竟然能下這樣一大盤賭注,直接滅了天魔族!”
白常廝斜著眼睛看了看血嬰女:“魔亦一樣需要有自知之明。你同雪天央乃一路貨色!聖魔無量界走到今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論我怎麼講你都充耳未聞!從項門臺在建前後至今,甚至包括玄河魔谷魔界王權之戰,我白常廝從未允許過你參與!你的臉如何毀容,需要我多說?希望你有自知之明!我打天魔族,與你無關!只是因為天魔族動了我魔邏河,動了我頭上的王冠!所以我勢必要奮起反擊!”
血嬰女勾起嘴角笑了笑:“好好!魔王說什麼便是什麼。魔王說不是為了我,那就不是為了我!可是,白星清回到了魔界後投奔了天魔族,魔王不想說點兒什麼?”
“說什麼?你是想讓我說他赤魂龍驤和魁煞境的荻格·冕有關?”
“那倒不是!至少白星清突然變成了啞巴,我倒是覺得這裡頭挺有意思。”
“區區一個白星清不用花費心思去想他。你現在要想的,要做的,便是看好徒布林諾。項門臺二十多個天時已過,駁咒很快便會被所有人提上日程來爭相哄搶!而我要去揣測的東西太多,諸如天魔族率兵前往八寶山營救凌無影,龐巴諾帝國的屠月天會不會為了示好而加派人馬乘勝追擊?”
“天魔族和坦尼灣不是前兩日剛交了手嗎?”
“交手又如何?龐巴諾帝國可是依附著他赤魂龍驤手上的54師和龐魔軍團而存在。你以為屠月天真的想幫天魔族嗎?當然不是。他的路子,傻子都知道。何所謂藉著大樹好乘涼?屠月天即便生性暴戮,但他依舊還是個頗有心計的王者。更何況,他還有著一個天魔雙身的母親衛佘仲在其幕後撐腰。”
提起衛佘仲,血嬰女皺了皺眉:“好久沒在魔界裡看見衛佘仲了。我還記得老魔王西博格魯老化時,衛佘仲可是出盡了風頭。魔王忘了嗎?當時當著五大魔域首領以及幾大魔母的面兒,她居然敢放肆的叫所有人稱其為這魔界的三魔母!呵~那個樣子好生威風啊!那一日,就連塞西莉·弗琳都沒有比得過她。”
白常廝轉過頭看了看魔邏河:“衛佘仲避不露面,定是在研討著自己的一番稱王計劃!在她眼裡,這玄河魔個·魔界的王者之位,非其兒子屠月天莫屬!絕無旁人!”
“所以,魔王是等著他龐巴諾帝國率先攻了項門臺?”
“話雖如此。但眼下來看卻不見得。龐巴諾帝國的異能機甲獸定會在魔界因政權內戰之後而再使用。這也是他們的龐大計劃之一。”
“魔王是說,在項門臺被攻之前,這魔界裡還會有大戰?”
“大戰必須有!不然,誰攻了他項門臺又有何用?王者這個東西,可不是你頭上擁著王冠,手裡握著特悉斯拉姆權杖,往王椅上一坐,眾魔便可以俯首稱臣的事兒。縱觀魔界,你覺得,有誰現在肯卑躬屈膝的認那個坐在王椅上的魔靈為頭號王權首領?”
血嬰女轉了轉眼珠,試探性地湊向了白常廝:“如果魔界內戰想要爭王權,魔王想參與?”
白常廝笑笑:“你說呢?”
“我覺得魔王還是參與吧。因為就算是不參與,也斷斷不會把您從這五大魔域中丟出去!畢竟我們眼前的這條魔邏河也是很讓人眼氣的存在。”
白常廝轉過頭看向血嬰女:“如若參戰難免一死。你不怕?”
血嬰女在黑紗簾後勾起腥紅的嘴角:“如若不參戰,魔王覺得,就能安生嗎?”
白常廝轉回身走向王椅:“參戰的話,你覺得我們聖魔無量界,拿什麼戰?論兵力,不如天魔族;論兇狠,不如龐巴諾帝國;論殺戮果斷,更不及魔皇軍爵。”
白常廝說著,又拿起了身旁的魔盞,挑起眼皮看了看站在魔殿中間的血嬰女。
血嬰女向前兩步:“這話說的一點兒都不像魔王。記得很早之前魔王便同我講過,不要看著自己沒有什麼,而要看自己,有什麼。我們身後的這條魔羅河裡便有著玄河魔谷·魔界唯一的水上作戰兵力,並且擁有著唯一的水生水生魔獸!這便是我們的優勢!化劣勢為優勢,這仗,基本上便成了一半。”
白常廝將手中的魔酒再次一飲而盡,並將杯子放在身旁的桌上,義正言辭地看向血嬰女說到:“我最後提醒你一次。不管這仗何時開戰,征戰者都有誰,在何處戰,你都只管護好徒布林諾,不要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對外征戰,爭王權,報仇,甚至有關於項門臺的一系列事情都有我白常廝,你不可以再插手!”
血嬰女笑笑:“魔王放心,這個輕重我還是知道的。”
可即便血嬰女這麼說著,可白常廝還是勾起嘴角不屑地笑笑:“就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我對你的性情瞭如指掌,才會多費口舌並派人看著你,再由你看著徒布林諾。你的野心一點兒不比衛佘仲及塞西莉·弗琳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當這魔界的第一個女魔王!”
說到這兒,白常廝從魔王椅上站起身並踱步到了血嬰女面前,惡狠狠地說道:“收起你的妄想!在魔界王權之戰中,你沒有任何資格!更不配痴心妄想!任何時候,魔界的王者只能是正統的魔子繼位!就算我們五個都死絕了,輪也輪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