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來去一場空。
業達目畢竟曾是天界的人。若從天道而言,這算什麼?
算作是,命不可違!違者,當亂其禍!
業達目看著荻格·冕,看著這本就昏暗的項門臺因牆外的硝煙而更顯得有些迷離,看著荻格·冕曾經耀眼的金氓瞳不再熠熠生輝,聽著那烏魔鐮刀斧上烏鴉叫聲的淒厲,業達目順著荻格·冕的目光看向了項門臺外。
眼前只有八個字,舊日不在,未來無期。
但是,荻格·冕接下來的話是完全出乎了業達目的意料。
荻格·冕盪到了項門臺前,看向遠處海灣上的戰場:“想必,他赤魂龍驤和白常廝也不會想到峽谷對岸的力量能如此強大!原計劃還要聯手反抗藏巴玄魔,看來,這句話,都已經變成了殭屍口中的笑話!不過也好,由正義者聯盟出面幹掉藏巴玄魔,也能為我們魔界省一些兵力。”
這話說的,我們魔界。
在業達目的眼裡,荻格·冕向來都是以魔域而著稱,尤其是在諸魔首領聯合起來將其打出魔界之後,他對這玄河魔谷的最大依戀,除了王位之外就是挽回他自己的尊嚴。
即便是想當年的冥魔大戰,天魔大戰,荻格·冕也都從未有過這種以玄河魔谷·魔界作為使命之始與龐大精神領域背景支援的時候。這也是頭一次。
業達目聽出了話外音。
他來到了荻格·冕面前:“魔王是有了什麼想法?”
荻格·冕沒有看向他:“你說的對。這天地之間有很多事情不想認,天,逼著你也得認!我會在項門臺天時將近之前奮力一搏,但我也同樣做好了率領魁煞境衝出這四方城壁,有了翻了幾番的魔能卻同樣倒到在殭屍足下的準備!什麼時候,意外頻發倒成了常理出牌?!”
說到這兒,荻格·冕忽然笑了一聲:“現在來看,我荻格·冕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了,還有什麼是不能承受的?我已經嗅到了殭屍的味道!就是那股子腐敗不堪的味兒!以屠月天的異能機甲和火器無法攔截殭屍登陸,那項門臺的存在,便只有了一個意義!那便是,為魔界而戰存!”
業達目皺緊眉:“魔王是想......”
“天知道我有多麼討厭玄河魔谷!天知道我荻格·冕一路走來終究一死是多麼的心有不甘!可我終究生在這裡,生在這魔界的值年中!如果單純的只有王權內戰,我荻格·冕的烏魔鐮刀斧還有著可以揮起落下的敵殺物件!可現在,你讓我衝出這扇門,我已經不知道該去打誰了!我是繼續打一直覬覦王位的屠月天?還是去趁亂進入坦尼灣替魔界來對抗藏巴玄魔?!更或者,拿著令候孤給我的特悉斯拉姆權杖加入魔界的隊伍而一同對抗他?!你覺得呢?”
荻格·冕說著說著,再次將這種選擇題交給了業達目。
業達目緩緩地垂下頭,他沒有做聲。因為他知道沒有答案。
“我告訴你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這句話來得突然,但荻格·冕的聲線卻是極為平靜。
業達目猛地抬起頭。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王者究竟還有什麼秘密是他所不知道的。所以,他輕聲問到:“什麼秘密?”
荻格·冕揚起頭微微一笑:“我知道這項門臺的第五駁咒!”
提起第五駁咒,業達目一驚!
“魔王知道第五駁咒?”
荻格·冕眯起金氓瞳:“在返回玄河魔谷的第二日,我便知曉了項門臺的第五駁咒。駁咒就是魔天塔!”
“魔天塔?!”
“老魔王西博格魯在授予我魔界王位時,曾叮囑我,要守住魔天塔。所以,自我建了項門臺開始,第五駁咒一直撲朔迷離。連我自己都不甚明瞭的第五駁咒,原來,就是魔天塔三個字!當湊齊四大駁咒,喚出魔天塔,項門臺便成了可以攻的一灘軟泥!”
業達目皺緊眉:“魔王!滄肅駁咒的身份已明瞭。您真的確定,這無人知曉第五駁咒,就是這魔天塔?”
荻格·冕沒有回答後半句:“說起來,門外的這場終極之戰還要感謝他滄肅,此地無銀三百兩,掩耳盜鈴般的對自己駁咒身份故弄玄虛的一系列所為。不然,他過早地亮出自己的底牌,便會讓兩方都將注意力放在第五駁咒的探索上。那便也自然成了一件易事!如若真的那樣,以現在雙方的實力來看,這場戰,可要比現在還要慘烈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