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安乍從坦尼灣匆匆返回,並一路殺到屠月天身旁時,屠月天在交戰扭頭的一刻方才用餘光掃了下身旁的魔將,發現是安乍。他沒問藏巴玄魔對武器裝備製造的情況,而是急匆匆的告訴安乍:“加配異能機甲勇士!讓異能機甲獸登場!”
安乍應了一聲,屠月天轉身再次陷入了敵殺之中!
安乍何時返回到坦尼灣並帶來異能機甲勇士和機甲獸,屠月天已經一概不知了。
他被冥地龍和克雷·吉困在沿海水域!海下是殭屍正籌劃的搶灘登陸,遠處是正在駛向自方魔界海域的瓦倫西亞二級戰艦!
戰事不是告急,而是在二級戰艦登場後,嚴峻到了魔界即將失手!
他不知道,此時那艘新駛來的戰艦旁進行禦敵的異能機甲勇士戰果如何,他能做的,便是儘快的逃離克雷·吉的圍攻!但這傢伙像是故意將矛頭對準了自己,致使自己困在原地長達數分鐘有餘難以移動作戰位置!
【項門臺】
巴德轟炸機和瓦倫西亞二級戰艦的相繼登場同樣震懾了魔界疆域!
荻格·冕在項門臺裡聽著魔將的戰報,他眯起金氓瞳轉頭看了看邱機堰:“這對岸,是不拿下項門臺誓不罷休啊!”
業達目:“藏巴玄魔和龐巴諾帝國也造出了武器裝備。不過,不是海上的,而是空中的。聽魔將講,新登場的這個叫巴德轟炸機。”
荻格·冕抬起頭勾起嘴角輕蔑地一笑:“巴德轟炸機?”他抬起自己透明的灰藍色的手,伸出食指摸了摸鐮刀斧鋒利的斧刃:“只怕是,研究出來個天王老子也改變不了魔界上的這場屠靈之戰!”
他轉回頭:“知道為什麼靈能柱剩了這麼點兒厷值我卻反而不著急了?”
業達目低下頭,但他沒有說話。
他知道為什麼。
荻格·冕輕輕的嘆了口氣:“我若在現下成就了項門臺,當真就會使打到一半兒殭屍就此作罷,反潛回峽谷對岸?未必!”
說著,荻格·冕收回鐮刀斧:“我也曾覺得,項門臺是峽谷對岸誓死要爭到手的東西!但衛佘仲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門外的戰爭是一場榮譽之戰!它不僅僅是火器與兵力的較量,不僅僅是一場頭腦的風暴,他們要的結局,是要以他們的正,滅掉我魔界的欲!他們要鎮守使命!他們是要教我們天地之道!
我守著項門臺,在靈能柱只剩下那麼一截的當下,看著即將到手的王權,我荻格·冕生平卻第一次有了退縮!我忽然覺得,這王權即便是得到了又有何用?
得到它,我所面臨的是同龐巴諾帝國,同藏巴玄魔之間的抗爭;面對的,更是同那已經到了海灣的殭屍角逐!別看令候孤將特悉斯拉姆權杖給了我,他說他尊重魔界王者的選擇!就算他高喊著支援西博格魯的對王位的傳承,可我也知道,真當他率領著殭屍攻上玄河魔谷,他的矛頭也不會是我。
只不過,即便那時我已經率魁煞境坐上了王者之位,對面的那些兵不會將矛頭對準我的原因卻是和項門臺成敗無關,和王者無關!他們要打的是全魔界!”
荻格·冕再次眯緊金氓瞳:“我有預感!這殭屍,要登陸了!”
說到這兒,荻格·冕仰起頭看向項門臺的上空。他舉起雙手閉上眼,貪婪地吮吸著空氣,忽然睜開金氓瞳問到:“業達木,你還記得魔界以前的天是什麼顏色?”
荻格·冕在說這句話時微側著頭。他的眼神裡不再有兇狠,也沒有哀愁,業達木只看見了那無比平靜的,自金氓瞳而延伸至這魔王心底的那一份平靜。
第一次,荻格·冕不再像是這玄河魔谷·魔界的魔域首領;
第一次,荻格·冕像是跳出了值年。
那抹平靜讓業達目震驚!
因為這一次,毫無違和感。
高開低走的項門臺終極之戰,讓荻格·冕像是坐了一次過山車。無論從心情還是境遇,最後的落腳點都是貼向地面。
如果從魔靈的角度講,此時的業達目看著此時的魁煞境,看著這賭上了全魔域性命,經歷了無數爭鬥殺伐而走到的今日,在面對只剩三個半時日的當下,眼看著明明可以稱王稱霸的榮耀未來,卻又因時局而不得不選擇承認,這王位,終究與荻格·冕擦身而過!
魁煞境橫豎皆為死時,業達目的心中無比悲痛。
他心疼荻格·冕。儘管這個君王曾經是那般的魔格分裂;他曾經是那樣不聽勸阻一意孤行;他是那般地為了那王者的榮耀而處心積慮的忍氣吞聲;是那般為了自己的王者夢想而孤注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