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繞著三番鬼王走了兩圈兒,忽然站住了腳:“可是,明槍可躲,暗箭難防!鬼王總不可能住進我左棠冥王府吧?大部分時候,你還是要在自己第一冥界的鬼王殿裡。況且,三番鬼王生性頑劣,且總喜歡玩兒點兒刺激的遊戲,我是怕,我段安這邊費盡心機保你暫時周全,你自己卻依舊是怎麼開心怎麼玩兒。那回頭給我惹了一身騷,我豈不是養了個白眼兒狼?”
三番鬼王抬起頭看向身旁的段安:“五爺放心,冥臣有自己的計劃。”
段安挑了下眉,嗤之以鼻地笑了一下:“你瞧瞧!我這兵馬未動,鬼王就先自顧自地來了個糧草先行?呵~你是不知道,現在的你在滄肅眼裡,那可真是能餵飽其兵馬的一頓大餐!不過,話說回來,我怎知曉三番鬼王站我面前,口口聲聲地聲討著滄肅太子的罪行,這背後會不會夥同滄肅,甚至夥同前冥臣閻摩羅王,夥同魔界來對付我幽冥界?!這樁買賣看似誘人,可對我來說,風險性實在太大。”
三番鬼王舉起手中的赤鬼烈焰帶:“冥臣願意將象徵著幽冥界鬼王權勢的赤鬼烈焰帶交於五爺!對於方才的疑慮,左棠冥王旦可放心。即便我做了諸多的糊塗事兒,可畢竟是幽冥界的鬼王。我再糊塗還不至於夥同魔界打自己人,然後再被魔界所殺。我三番鬼王在魔界現在是一種怎樣的處境,五爺應該不會不知。所以,您的擔心,可以忽略不計。我作為前冥王的親信,修行數千歲,熬了上百年才得到了這鬼王之位。冥臣現將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交於五爺,又將手下的重兵殭屍營全權奉上!冥臣這等手中空無一物的孤家寡人,五爺放心即可。希望您也能相信,我是真的有所悔過。”
段安站在鬼王身旁,伸手拿起他託舉著的赤鬼烈焰帶放在手裡瞅了瞅。
那烈焰帶上鑲嵌著一塊碩大的圓目紅面黑舌鬼!
段安在手裡掂量了掂量:“你說這條帶子是你最重要的東西?”說完,段安將那赤鬼烈焰帶遞給了身旁的冥將,轉回頭看向鬼王;“三番鬼王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命吧?!要不,你把命給我?也算是給我段安一個心安。”
“五爺!諸界現在都知曉項門臺一事,而滄肅又意圖攻了項門臺。所以五爺,冥臣還有用!”
段安眨了眨眼:“好!既然鬼王保命的決心如此之強,那我段安,便應了你,收了你的殭屍營。”
話音剛落,三番鬼王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枚骨制的兵符!
這兵符不大,主體呈銀色,上頭有著時間洗禮後所留下的黑色瘢痕。下方有著殭屍特有的鬼符號!四周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咒文,正中有著殭屍鬼種血一滴作為點綴。
冥將接過遞到段安的手中。
段安接過來的同時,又抬頭看了看鬼王:“三番鬼王,希望你現在學會了聰明!千萬別和我耍什麼花樣!逍遙王已故,北陰山酆都大帝不在,這幽冥界裡能保你的,眼下,也只有我左棠冥王府段安!”
三番鬼王衝著段安再次叩首:“左棠冥王敬請放心!王權與兵權,我鬼王現在都已交出!左棠冥王大可無後顧之憂!”
段安將殭屍兵符在手心裡摩挲了片刻,又盯了他半晌:“你下去吧!好自為之!”
“是!”結果,三番鬼王剛起身,段安又叫住了他:“你可知道項門臺的駁咒,除了那裡狸妖,魔界的徒布林諾,幽冥界裡的某個冥靈之外,其餘兩個是什麼?他們現在在哪裡?”
“回五爺。狸妖在滄肅手中,徒布林諾應該在八寶山。您方才提到的幽冥界的駁咒,冥臣是萬萬不知。不過,卻是曾經懷疑過滄肅太子,但沒有證據,不便下定論。至於其它兩個,冥臣不知。實不相瞞。冥臣確實曾有意攻項門臺,但自從鬼瑪星雲陣被解封后,冥臣在裡求自保的同時,絕大部分的心思便都放在了找功法上。所以,後期對於項門臺及項門臺的駁咒就不再上心探究了。”
“徒步爾諾在八寶山?”
“沒錯。”
段安皺緊眉,他在口中重複地念叨了兩遍八寶山。
還沒等繼續問,三番鬼王在一旁說到:“回左棠冥王,八寶山天師道派。現掌門人是高道大德天師。”
段安猛地轉過身:“魔界的徒布林諾為何會在那兒?難道,天師道派抓去了?他們也想攻項門臺?”
“應該不是。作為一個派系,他還不足以稱霸。冥臣猜測,應該是聖魔無量界知曉了自己的兒子是駁咒的身份,為了保其安全便將其送到了八寶山。而至於二人之間有何交集,或者,高道大德天師從魔界那兒都得到了什麼好處,那冥臣就不知曉了。”
段安眨眨眼:“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