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三番鬼王是想讓我當你的擋箭牌?”
“冥臣不敢!”
“不敢?呵~”段安笑了笑:“如果此事放在項門臺之前,這話,我段安或許會信。但現在,我還真就不信!逍遙王已死,查克索被拘,三番鬼王近日在我幽冥界內所做的大事小情,也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因涉及到三太子滄肅,依我猜,鬼王現在一定是對其有了一種未知的恐懼感。而你自己也知曉,界內界外,敵人無數!莫要說魔界了,一個滄肅,只怕是我還未把你抓進冥司十三局,便已經給你來了個悄無聲息的了斷。於是,鬼王思來想去,我段安,便在你那兒中了頭彩!我分析的對嗎?”
三番鬼王聽完段安的這番言論,忽然將頭重重地叩向地面:“冥臣有罪不假!但是,還妄請左棠冥王顧全大局,暫且留罪臣一命!就算是保動亂時期的第一冥界安分!”
“鬼王現在想起了大局為重?當初為了一己私慾前往魔界,同聖魔無量界進行了交易,怎麼就沒有想到大局?話再說回來,如若不是鬼王的私心,利用魔界的魔獸巡凌霸的血治好了滄肅那病秧子,想必,自那之後的羅亂事兒也不會發展到這般田地!眼下,三番鬼王究竟知錯不知錯的,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即便你今日不來,我也大可以告訴你,短時間之內,我段安並沒有想抓你入冥司十三局!正如你所說,一來,查克索和樓花紛紛出事,二人手下所管的事務及府上冥靈本就已經被架空,如若此時我再去治你的罪,致使第一冥界無主,那可就不是羅亂那麼簡單了。第二,你是我幽冥界的鬼王不假,我掌管幽冥界冥司十三局同樣不假,我雖有權隨時下令,但是,抓你,不急在這一時。想要用冥法收了你,也要讓你先擦完屁股,再說不遲。”
“回左棠冥王,冥臣同魔界基本上算是了了。”
段安挑了挑眉:“基本上?算是?”他嗤之以鼻地笑了一聲:“呵~鬼王真是好心態,總是喜歡自己給自己吃定心丸兒。你和魔界之間的勾當我段安不感興趣。但是,三番鬼王若是將戰火引到我幽冥界,我段安,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為了釣到滄肅這條大魚,我可以接納鬼王。但鬼王要回答我三個問題。”
將頭叩於地面上的三番鬼王眨了眨眼:“左棠冥王請問。”
“起來說話!”
“冥臣不敢。”
話音剛落,段安忽然哈哈地笑了起來,這個笑,可是笑得相當的狂放:“哈哈哈哈~這天底下還有你鬼王不敢的事兒?真是天下奇聞吶!原本以為,他鄂倫古爾善已經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能人了。可是,項門臺建起的那一天開始,你三番鬼王,真是讓我段安,刮目相看!細品起來,鬼王從天到地,從東到西,所到之處,狼煙四起之餘,勢必都會引起一場殺戮!如此來看,那鄂倫古爾善,只怕是還要叫你一聲師傅了!”
三番鬼王沒有說話,緩緩地起身。
五爺段安坐回到了冥王椅上:“我問你,你的鬼瑪星雲陣,究竟是被誰所奪?”
“回左棠冥王,是滄肅!”
段安眯起眼:“鬼王要知曉一個道理,話可以說,但卻不可以亂說。凡事講究證據,切不可因為私人恩怨而隨意的汙衊!有就是有,是就是是!況且,從查克索說的你鬼瑪星雲丟失的時間上來看,可是在滄肅注入了巡凌霸血後,靜修調養的那幾日。常理而言,他根本就不具備能夠解封你鬼馬星雲的能力!即便這背後有人唆使和助力,但執行者,當時的滄肅只怕是心有餘,力不足!此事,三番鬼王還是想想再答的好。”
段安說完,回坐到王椅上。
“左棠冥王既然將話說得如此透徹,也應是知曉了滄肅的為人。我第一冥界所發生的事,大部分都是滄肅教唆指使冥臣所為。冥臣承認,自己在鬼瑪星雲陣丟失後確因慌亂而聽信了滄肅的鬼話,被其利用。而在看穿他後,同時與其結下了樑子。但是,冥臣有足夠的證據懷疑,鬼瑪星雲陣是閻摩羅王和滄肅一同蓄謀解封並據為己有!”
段安直了直身子:“證據在哪兒?”
“冥臣正在找!左棠冥王應該知曉,冥臣苦修了數千歲,修成的唯一一個大型功法便是鬼瑪星雲。而此法在戰事中有著一定的優勢!沒了鬼瑪星雲陣的冥臣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自從這靈能功法丟失的一刻起,冥臣幾乎是日日夜夜,無時無刻地都想盡快查出元兇,追回鬼馬星雲。冥臣曾向滄肅太子索要,卻反遭太子奚落和嘲諷。至於這鬼瑪星雲究竟是不是在滄肅和閻摩羅王手裡,左棠冥王在後續的戰事中便可知曉。冥臣斷斷不會在此時給滄肅太子強加罪名。畢竟,有沒有解封了鬼瑪星雲一事,滄肅,也都已經是幽冥界的罪臣。冥臣也自然不會因為私人恩怨而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段安眨了眨眼:“好!我等著!第二件事,項門臺對面的令候府城裡那個叫蘭秀女人肚子裡的鬼胎,是不是你所為?”
“回王,不是,是荻拉特佔王!”
段安揚起頭皺起了眉“誰?荻拉特佔王?怎麼會?”
“荻拉特佔王可以指揮調動怨靈,實則也不難理解。左棠冥王不要忘了,其父下宮鬼祭萬魂王可是前冥王身旁的紅人兒,那時候,這幽冥界裡所有的六道外鬼魂嬰靈及怨靈全都歸其所掌管!”
段安低下頭看向地面:“荻拉特佔王現已入了冥司十三局。這鬼胎,你能收來?”
三番鬼王搖搖頭:“不能。因為滄肅會搶在我前頭率先將鬼胎抓在手裡。”
“滄肅?”
“在向滄肅索要鬼瑪星雲時,見強攻不可,便打算以利好關係來換回自己的靈能。所以,便用鬼胎一事作為交換條件告知了滄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