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坐正身子:“賁骨峽三番鬼王那兒,近來我也聽了一些有關於他的訊息。冥魔大戰能不能打起來我不知曉,但從時間上來看,項門臺也已經建了有二十個天時,快有人要動手了。至於這動手的是誰,都不重要。”
“五爺,如若這仗,真是魔界先打進來,想要取三番鬼王性命的話,我們是保,還是不保?”
段安側著頭看向他:“你覺得呢?鬼王自己捅的簍子,自然由他自己去抵命。不過,魔界如果真要攻進來,勢必也會殃及池魚,那我們也自不可輕饒。況且,現在,想要他三番鬼王命的不止一夥兒,保不保他,都不影響他死於項門臺之戰。”
五陰卜陽王沒有回答。
段安轉過身子:“就衝三番鬼王將聖魔無量界血嬰女的臉給毀了這事兒,我賭,三番鬼王一定會死得很慘!”
五陰卜陽王坐在一旁眨眨眼:“其實,其實五爺,前些日子我便得到了一個訊息。但是,沒有同您講。”
段安轉過頭:“什麼事?”
“三番鬼王的首要靈能,鬼瑪星雲陣,沒了。”
段安轉正身子,他皺緊眉:“沒了?什麼叫沒了?消失了?”
“沒錯五爺。”
“可,可沒了是什麼意思?”
“鬼瑪星雲陣應該是被人給解封了,並從鬼王身上所奪走!”
段安一個箭步便衝到了卜陽王面前:“解封了?能解得了鬼瑪星雲陣的人,在這幽冥界裡,可是沒幾個人。但這幾個能動手的,誰也斷斷不會去動他鬼王!這手段,說高也高,也畢竟是見不得光的東西。再說,能夠破得了鬼瑪星雲陣的人,自然也可以破了你我身上的靈能,幹嘛非要朝他下手?!這種下作的手段,太久沒有在幽冥界見到了。記得上次,似乎,似乎還是將臣在世時。”
“冥臣也不知。”
段安緩緩地踱步到了左棠冥王府的府門前,忽然猛地回頭:“會不會同你上次和我說的處子之血有關?”
五陰卜陽王站起身:“我和五爺的想法一致,都覺得這處子之血斷斷不可能是鬼王所用。”
“可這另有其人,其人會是誰呢?”
“屬下聽聞,幽冥界裡曾經善用這處子之血的,可是將臣!難道......”
段安擺擺手:“不會!將臣已去,已經成為事實。也恰是因為其當年在升級殭屍系統時,大肆飲用處子之血而導致其陰煞至極!他的這個陰性,有別於這幽冥界裡的普眾之陰!所以,如果將臣還活著,那這幽冥界裡位列仙班的諸冥神自然都有所感知!所以,斷斷不會。”
“那,會不會是和將臣有關的人?”
“和將臣有關的?”段安轉回頭。
“將臣身邊的人,或許陰性場並不會那麼強,不被人發覺呢?”
段安慢慢地踱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可是,當時跟隨將臣身旁的那幾個殭屍首領也都一同陣亡在了項門臺裡,而留下的其他級別殭屍,卻也是沒那能力動得了鬼瑪星雲。”
五陰卜陽王上前幾步,壓低聲音湊近段安:“那,會不會復活了?”
段安猛地一側頭,迎上了卜陽王那黑白雙煞的眼睛:“你是說,將臣當年的心腹,有復活的?”
“我也只是猜測。”。
段安收回目光,他緩緩地站起身,眯著眼想了想之後,又兀自地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復活這種事,可不是小事兒。倘若真是以復活的方式出現,那這麼個神秘的人,光一個鄂倫古爾善便會弄得人盡皆知,還用得著等到現在?看來,這個能食用處子之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奪了三番鬼王鬼瑪星雲陣之人!而三番鬼王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還能裝作若無其事,他不是不說,而是不敢說。”
說到這兒,段安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