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清的心裡一翻個兒。他忽然抬頭看向荻格·冕,尷尬地笑了笑:“父王,我又不是那奎疆?您別看我平時吊兒郎當的,但我可還真就沒有奎疆的那番野心。”
“奎疆,有何野心?”荻格·冕微低下頭,挑起那隻金氓瞳看向面前的白星清。這種角度,金氓瞳所折射的光甚是恐怖!金色的光芒裡滿是腥紅和黑色的渲染。
“他,他也都是大魔母冷鳶公主教唆的。”
荻格·冕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腕間的袖口:“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有一隻金氓瞳,很醜嗎?”
“不,不醜!不醜!”
“不醜?”荻格·冕轉過身,口中重複了兩遍:“嗯,不醜。”忽然,他轉過身,衝著白星清的臉猛地就是一巴掌!
這突然的一巴掌,讓站在一旁的妖茉莉又喊了起來。只可惜,即便她尖銳的嗓音在這項門臺裡極為刺耳,卻依舊沒有轉移荻格·冕看向白星清滿是怒火的目光!
“父王,您這是”白星清用手撫上臉頰,一臉的詫異。
“我只是奇怪,你這性子究竟像誰?我同你母后都不這樣。想上我這兒來要拱手可得的江山?白星清,你差得還不止一星半點兒!覬覦我項門臺?哼!在魔界時,要去坦尼灣取特悉斯拉姆權杖,我曾通知你和奎疆隨我同去。人呢?”
白星清跪在地上:“父王,那日,那日身子不適。”
“不適?那今日呢?今日身子如何?”
白星清抬起頭:“父王,我跟您說!那一日,其實是奎疆他慫恿我不去的。”
話音剛落,荻格·冕反手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的力度要比方才還要大得多!一巴掌下去,黑暗的項門臺裡頓時閃出了一道銀色的光亮!這一聲聲響之大,嚇得一旁的妖茉莉捂著嘴又喊了一嗓子!
白星清也因為力度之大而向後折了兩個跟頭!停下來的白星清癱在原地,他抬起頭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荻格·冕:“父王!兒臣真沒有騙您!”
“騙不騙的又有何干?你和奎疆都是一路貨色!”荻格·冕兇狠地說到。
白星清低下頭:“父王!兒臣和奎疆是不一樣的!大魔母的身世特殊!她父王那可是魔皇軍爵裡的雷頌公!您覺得,他們對您難道是真心的嗎?”
荻格·冕晃了晃腦袋,又轉了轉剛才打白星清的那隻手腕兒,轉頭看向項門臺的門外:“他們不是真心,那你是?”
“父王!至少我對您沒有二心啊!您說,我背後也沒有別的勢力,我就您這麼一個父王!行,我承認之前是對您有過不敬,可是,可是那不是因為我當時小嗎?”
荻格·冕挑了挑眉,俯身蹲在了白星清的面前:“小?年少?那我兒長得可夠快的。去那多拿舸星系才多少時日?服用了什麼魔力?如若真有,給父王也弄點兒來。”
“父王,最近這段時間,兒臣真的長大了。您難道不覺得,您如此辛苦打下的江山,這魁煞境強大了之後,以後也是需要人來繼承的嗎?”
此話一出,業達目在一旁緩緩地閉上了眼。
他知道,白星清,完了。
荻格·冕瞅著他似笑非笑:“你是瞎了?站在你面前的,你的父王,荻格·冕魔王我,還活著!還喘著氣兒!項門臺也還沒建成,你,是不是有點兒過於心急了?”
“不,父王!我不是那個意思父王!”
“那你什麼意思?”荻格·冕瞪著金氓瞳,挑釁一般地看著白星清:“白星清!任何一種子覬覦父王權的心思和行為,都是這天下最不可饒恕的錯!你可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你雖然是我的兒子,但我真是懶得再和你浪費口舌!”
原本以為,將野心表露無遺的白星清,此番言論會招來荻格·冕的一頓暴擊。結果卻是扇了其兩個耳光而已。如此這般,對業達目來說很是出乎意料。
不過,荻格·冕的言語倒是將對白星清的態度表達得十分明確。他對白星清的定義便是,不是恨鐵不成鋼,而是爛泥扶不上牆!!
只不過,白星清這個不識趣兒的傢伙面對著荻格·冕的閉口不言,卻依舊沒長心一般地往前擠。
“父王!難道您真的不相信我?我現在真的長大了!我真的有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