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茉莉一點點地向前挪動著步子。不小心踩到了一塊鬆動的石板!翹起的石板與水泥地表的碰撞所發出的一聲微響,讓妖茉莉“媽呀~”一聲!
這一聲在項門臺裡倒是刺耳得很。
妖茉莉撅起嘴嗔怪到:“哎呀!哥!這什麼鬼地方呀?!我不要在這待!這根本就和我們之前的魔天塔沒法比好不好?甚至連那多拿舸星系都比不了!算了算了,我還是回去了!”說著轉身就要走。
結果話音剛落,白星清剛伸出手想要攔住妖茉莉,可這手還未等伸出來,便發現荻格·冕懸在面前的半空中。
他懸浮的那片空間,慢慢地由暗黑變成了淺灰色,隱隱綽綽地能夠看清他懸浮在空中的身體輪廓,以及那一隻耀眼的金氓瞳。
荻格·冕的聲音幽幽空曠,並帶有著詭異!
“去哪兒?”
妖茉莉轉回頭看見荻格·冕愣了一下,伸出舌頭尖兒舔了一下嘴唇。轉身向前兩步:“父王,哥哥和我說,他說您的這地方可好了!比你把我們送去的那星系好多了。可,可這什麼呀?”
荻格·冕沒有說話。
妖茉莉訕訕地眨眨眼:“那個,父王,母后呢?她不是病了嗎?我想看看母后,然後,然後我就回去了。”
荻格·冕從半空中落到地面,“嗖~”地一下便站到了妖茉莉的面前。那一隻金氓瞳微眯著看向她:“女兒,來都來了,就彆著急走。”
妖茉莉儘管知道,面前父王的語氣似乎不是很對,但是那來自於對這項門臺環境的失望還是沒有辦法掩飾住內心的真實想法。
妖茉莉依舊在嬌嗔,但是語氣卻沒有方才那般固執:“父王!”妖茉莉轉了個圈兒繞到了荻格·冕身旁:“父王!我這不是心疼您嗎?您說您在這地方,這哪兒像個魔王呆的呀?!”
妖茉莉一邊說著,一邊四下看看,同樣是滿臉的鄙夷和不屑。
荻格·冕勾起嘴角,淡淡地說到:“孩子大了,知道心疼我了。只不過,父王在欣慰的同時,為什麼有點兒悲哀呢?”
說到這裡,荻格·冕的語氣再一次變得強硬起來:“告訴你們母后生病,結果,在我項門臺上腳還沒站穩,轉身便要走?!既然這樣,那這次來,就別走了。”
“不走?不走去哪兒父王?難道在這兒嗎?”妖茉莉挑起眉毛,眼睛瞪得圓圓的。
荻格·冕挑了挑眉:“沒錯,就在這兒,陪著父王,陪著母后。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妖茉莉還想說話,荻格·冕卻不想在這白痴一樣的女兒身上浪費時間。他轉身看向身後的白星清,慢慢地踱了兩步。他繞著白星清緩緩地走著,悠悠地說到:“前幾日躍躍欲試要來,怎麼讓你來看你母后,反倒畏手畏腳起來?”
白星清低下頭,伸手摸了摸鼻子:“父王,這兩日,兒臣手頭上有點事兒。”
“有事?你有什麼事兒?”荻格·冕的語氣陰陽怪氣的,顯然,這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質疑。
“也沒什麼事兒。就是嗨,父王,我這不是來了嘛?!”還未等荻格·冕回話,白星清便轉移了目光,四下張望起來!突然,他的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放起了光:“父王,問您個事兒。我聽說您建的這地方叫項門臺?據說,想當年將臣就是靠項門臺起來的,叱吒風雲,統領天下!這個項門臺和將臣那個,是一個?”
白星清在問這話的時候,滿眼充滿了期待,情緒也高揚了不少。
荻格·冕眨了一下眼,淡淡地笑了笑,又輕輕地點了下頭:“是。”
“真的?父王,您太厲害了!那就是說,我們也能夠靠這項門臺起來?我跟您父王,就當時您被幾個魔叔給打出魔界時,我那可是憋著氣兒呢!這回咱可要讓他們看看,我們魁煞境,可不是好惹的。”
業達目在一旁聽著白星清的這一番話,默默地攥緊了拳頭為其捏了一把汗。這白星清的張狂和沒心沒肺讓人很難以將其和一個魔界的小魔子聯絡在一起。但凡是其心裡想的,嘴上說的,基本上是口無遮攔,想什麼說什麼。
再看那荻格·冕,他笑了笑,又向前走了兩步湊近了白星清:“怎麼,現在不覺得父王是個失敗者了?”
白星清一愣,仰起頭迎上荻格·冕的那一隻金氓瞳:“父王,您怎麼能是失敗者呢?您現在在我心裡,那就是英雄!我在那星系上聽到您建了項門臺,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來和您一起雄健這天下的霸業!”
荻格·冕哈哈地笑了起來:“哈哈哈~迫不及待?”他的語速很慢。
“對,迫不及待。”白星清依舊順著荻格·冕的話往下說著。但他根本就沒有聽出來自己的話已經惹惱了其父王。
荻格·冕低下頭:“你是迫不及待和我建這霸業,還是迫不及待,想當這魁煞境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