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竹瞅瞅,湊近了蕭漫:“小姐,咱們也走吧。要用午膳了。”
蕭漫抬頭看看太陽,又撅著嘴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真是的,也不嫌曬臉。”
剛自言自語完,便舉起手攏在嘴邊兒:“雪兒雪兒!回去吃午飯了。”
暮天雪轉過頭:“哦,知道了。”
答應是答應著,但是卻絲毫沒有要收回風箏的架勢。一旁的段坤輕輕地拍了拍暮天雪的肩膀:“小朋友,回去吃飯吧!要按時吃飯,才能長身體哦!”
暮天雪笑笑:“大朋友不是也要吃飯嗎?”
“我得回軍營了。撒丫子一上午了。”說著,接過暮天雪手裡的線軸兒,慢慢地收回了風箏。
玲蘭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見遠處的段坤收好線軸之後,便想要過去取風箏。沒想到,剛要邁步子,卻被蕭漫一把攔住了:“站著別動。”隨即衝著玲蘭一眨眼睛:“他能拿讓他拿唄?他是個男的。”
說著,一翻白眼兒。
面對著漸漸走過來的暮天雪,蕭漫又沒臉地急忙上前兩步:“咱倆快點兒走雪兒,我都餓了。”
蕭漫說著,便拉著暮天雪向前跑。可結果,即便是暮天雪身子順從了,但也能明顯地感覺到,她的那兩步,絕對是自己硬生生拖拽著而行動的而已。
跑了一小段兒距離,蕭漫想想,算了,索性鬆了手:“雪兒,我真餓了,我先回去了。”
被鬆開手的暮天雪一邊回頭看了一眼段坤,又轉過來看了看蕭漫:“那個,蕭漫,我不餓,我不著急。”
說完,還未等蕭漫有個回應,頭都沒回就跑到了段坤的身旁。
蕭漫無奈地搖搖頭:“世態炎涼啊!世態炎涼啊!”轉身,和羽竹回到了府裡。
回到軍營的蕭川,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如坐針氈一般地又去了床榻上。結果,又是沒躺了幾分鐘,便怎麼想怎麼憋屈,心裡就越堵得慌。
他站起身:“不行,還是得找父王!”,拿上劍,風風火火地去了令候府。
令候孤正在用哪個午膳,看到這個時候來的蕭川,令候孤很是驚訝。
“怎麼這個時候來的?吃了嗎?沒吃過來,陪我一起。”說著,令候孤伸手招呼他過去。
“吃過了父王。兒臣,有事要報。”
令候孤放下筷子,仔細看了看面前這個怒氣衝衝的兒子:“你說。”
令候孤一臉嚴肅,以為這蕭川能說出什麼大事兒,畢竟,單從他那副表情上來看,不知道的,還以為軍營被偷襲了呢。
結果,這蕭川倒是像小孩子一樣告起了狀:“我要告狀。”
令候孤一愣:“告誰?他怎麼你了?”
蕭川揚起頭:“他沒怎麼我,他怎麼雪兒了!”
令候孤聽得是一頭霧水:“你等會兒,你慢慢說。他?他是誰?”
“還能有誰?坤少!段坤!”
令候孤疑惑地瞅了瞅那站在府堂中間的,都快要把自己燒著了的蕭川:“什麼叫做段坤怎麼了雪兒?這話怎麼聽著這麼亂呢?”。
“父王!本來今天說好的,軍營上午要集訓士兵!況且,下了好幾天的雨,這士兵呆的心本來就散了,這個時候不好好管管,還等什麼時候?坤少一早就告訴我,說他有事兒同您商議。那就商議唄,反正還有我和蕭宋對吧!正事兒要緊!結果倒好,他,撒謊不說,還放著一軍營的人不管,跑去後山和雪兒放風箏去了?!行,咱也沒證據證明坤少是不是近了午時的休息時間才去的後山。但是父王,放就放唄?您是沒看見,那兩人,那倆人那身子貼得,我去,我和您講,我真是服了!父王,我敢斷定,這絕對就是圖謀不軌!”
蕭川慷慨激昂地說著,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