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候孤瞅瞅:“然後呢?”
蕭川一愣:“沒了。看。毛線、中文網”
令候孤若無其事地又拿起筷子,夾了兩口菜:“就這事啊?”
面對著自己父王對此事的淡漠,蕭川顯然有些著急。他上前兩步,義正言辭地說道:“父王,這事兒小嗎?”
令候孤沒有說話。
“一個咱們令侯府堂堂的一等大將軍,該兵訓的時候沒了影子不說,還跑去和暮將軍的千金放風箏,居然還貼得那麼近!成何體統嘛!”
令候孤淡淡地笑了笑:“沒你說的那麼誇張。”
“哎呀,父王,一點兒都沒有誇張啊!您是真沒看見,還有”
令候孤又放下了筷子:“我告訴你蕭川,公事兒,私事兒要分清楚。你這表現,明顯就是吃醋了吧!”令候孤一邊說著,一邊哈哈地笑著。
儘管,堂上的父王極力在給事件打著圓場,也一直在給蕭川機會下這個臺階。可蕭川一門心思地將怒火和矛頭全都指向段坤,並且毫無熄火之勢,更是全然不顧令候孤拋來的“滅火水彈”。
“呵~我吃什麼醋?行了父王,我也看明白了。這全府上下的,誰不知道您偏坤少?我呀,我今天算是多餘來!我就真應該聽蕭宋的話!”
“蕭川,你大哥那頭,為什麼鬧瞭如此多年你不是不知道,他那邊兒剛消停,你這又來給我續茬兒是嗎?你來找我,將你的私人感情上升到我對段坤的偏袒,不覺得有些為過?你,是想當第二個蕭貫賢?”
蕭川一聽,忽然跪在地上:“父王,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哼!前兩天我還記得,你口口聲聲地告訴我,你斷斷不會像你大哥那樣。說完這話,有幾天?你自己掰掰手指頭數數!兒女情長的事兒,跑我怕這兒來大呼小叫的,倘若你有能耐,你就讓暮天雪喜歡你!話再說回來,郎有情,妾有意的事兒,你讓父王怎麼做?拆了他們,成全你?段坤利用在軍營訓兵的時間私會暮天雪,我會找機會和他談。你自己調整好心態,最好做到公私分明!我不希望,一個蕭貫賢倒下去,另一個蕭貫賢站了起來!我令候孤幸虧只有這麼三個兒子,死了一個,還剩倆。呵~不然,這偌大的令候府城,豈不是反了天了!”
令候孤顯然怒了!
蕭川看著地面沒有說話。
令候孤平息了一下怒火:“下去吧。”
被父王訓斥了一頓的蕭川,其實並沒有把令候孤的話放在心上。他的眼前和腦海,還全然都是那放風箏的兩個人。
出了令候府主堂的門,此時心裡更加的憋悶。他上了馬,本來想奔著軍營的方向回自己的府上。走到一半兒,忽然覺得鬧心,便又轉去了後山。
此時的後山空無一人。
蕭川走到了方才暮天雪放風箏的地方坐了下去,也不顧頭頂上太陽的灼熱炙烤。他長嘆了一口氣,薅了根兒草在那兒一邊兒獨自生悶氣,一邊兒抽著地面的小石子兒!
段坤將暮天雪送回府上之後,便回了軍營。
臨走的時候關切地囑咐到:“小朋友要好好的按時吃飯,好好睡覺,不要胡思亂想。”
暮天雪開心地點點頭:“那,大朋友囑咐小朋友的話,也要做到哦!”
段坤伸手摸了摸暮天雪的頭:“當然。”
段坤走後,暮天雪蹦跳著回了屋裡,開心地自己哼著小曲兒。
玲蘭在一旁瞅瞅:“小姐,今天你很開心對嗎?”
暮天雪仰起脖子:“當然。”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段坤送給她的那個草編的小東西放在手裡擺弄著。
玲蘭嘆口氣:“小姐,你和段將軍這速度,有點兒快啊!”
暮天雪抬起頭:“快嗎?我覺得,挺好的。”說完,低下頭,抿著嘴自顧自笑著。
玲蘭一邊擺弄著桌子上的碗筷,一邊淡淡地說到:“我還記得,前幾天還繡香包,你還一晚上一晚上激動得不睡覺的。現在,你都不和我說了。”
暮天雪站起身,湊到了玲蘭身旁:“說什麼?你是說和你談論段將軍?怎麼沒說,早上不還說了嘛!那個,昨天也和你聊了啊?!你還勸我來著!”
說著,暮天雪伸手拍了玲蘭一下額頭:“你失憶了啊!”
玲蘭一撇嘴:“不是!哎呀,我也說不好,就是覺得,有點兒快!”
暮天雪笑嘻嘻地仰著脖子:“快就快吧!這事兒,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呀!”
玲蘭放在手裡的碗,嚴肅地看向暮天雪:“小姐,你還記得我第一天和你說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