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命清楚的感受到紅毛不詳模式所特殊依賴的紅毛在以一定的速度減少著,若是尋常衍生物,就會徹底化為這紅毛的養分。
之前隱藏在這泥土之中的衍生物植物類的殘軀,也難逃這紅毛的吞噬。這屏障內的紅毛數量,龐大到無可計量。
與六親不認模式不同的是,紅毛的視覺恐懼性更高一些,弱點也更加明顯。但凡是肉眼可見的物體,就必有剋制它的存在。
“嘔,嗚。你小子別嗚囂張,等老子吃完這一口,再來對付你,敢瞧不起你葫蘆爺爺。”
吃貨大葫蘆其身葫蘆外壁上,泛起一層層金黃色的線路,這些線路隨著吞噬紅毛的時間越長顏色逐漸加深,最終亮到極致。
它同樣也有吞噬極限,也許當他葫蘆壁上無一處黑點時,那吞噬也到頭了。可儘管如此賣力,紅毛依舊能夠遮蔽這一片屏障內的天地。
突然,吃貨大葫蘆的光芒瞬間黯淡下來,就連它自己都猛然一驚,被這離奇一幕搞得措手不及。
有人切斷了它的靈力來源。作為任孤的衍生物,在未曾出現世間它就知曉了這要對付之人擁有一種變態能力,可就算這樣,他都不敢相信這種事情居然是真的可以發生,還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失去靈力的葫蘆,貌似打了數個飽嗝,隨後沉重落地,好在地上紅毛異常茂盛,減緩了它墜落速度,那葫蘆屁股這才得已倖免。
剛剛落地,它還未來得及叫罵一聲,任孤的隔空傳音就飄飄然地到了葫蘆身邊。
“速來。”
被賦予靈力之時,它可以徹底斷絕任孤對自己的控制力,也能回絕這靈力訊號的傳播,可現在,它沒了靈力,喪失了主動權,只能任其擺佈。
衍生物能夠奇葩至此,也是頭一個。作為提供他靈力的宿主,任孤時常表示頭疼,沒辦法還得供著養著,一個人一生也就只有這一種衍生物。
葫蘆被迫拖著沉重的身體,穿過低矮茂密的紅毛區域,飛舞到屏障的中心之地。
可接下來見證的一幕,差不多讓它把任孤家裡親戚上上下下罵了個遍,都不足矣解恨。
任孤堂而皇之地席地坐在吳命面前,擺在他和吳命身前的是一張四方的楠木酒桌。
酒桌之上,有花生米,小魚乾,還有幾個空蕩蕩的酒杯……
什麼都好,唯獨缺少了點東西。
吃貨大葫蘆與任孤之間心意可以互通,在下意識間得知了後者想法之後,它再想逃就跑不掉了。
被任孤一把握住的它,在經歷了一番無恥的搖晃之下,最終被強行翹開了酒壺嘴,倒出來了一碗深紅色的液體。
“你嚐嚐,這是利用你此處紅毛化作的酒,也許味道不錯。”
“這是酒?”
酒桌之上的下酒菜都備好了,原來唯獨是缺了酒啊。
面對遞過來的那紅色液體,吳命的眉頭不知道翹的有多高,像這般做酒的到還是頭一回見,這不由得讓吳命聯想起了酒哥。
對於造酒師,吳命向來頗有好感。兩人碰了碰杯,隨即一飲而盡,滾滾液體入喉,頓覺神清氣爽。
“這酒起名字了嗎?味道如此可口,微辣中略有絲絲甜意,真讓人意外。”
吳命覺得眼前一亮,端望著空空的酒杯,陷入了沉思。任孤看著他,又拽過葫蘆來,親倒了一杯酒給他。
“紅毛為準,檯面為引,此物,就叫做毛臺酒。”
吃貨大葫蘆除了啥都可以吃之外,還有一個獨特的特點,可化萬物為酒,凡是進入到其內壁裡,搖晃一陣時辰就可化凡物為酒。
為了與吳命交談,任孤特意找個這麼個機會,他料到了後者會施展這種手段,也為此特意裝裝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