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與金彩一戰以後,我冷靜下來分析,倒也大概明白了金彩的用意。
原本她就不知做總督的材料,整個花都的權利分化極其嚴重,她本人除了強大的戰鬥力以外,再無其它能夠幫助到肅清者聯盟的東西。
因此在金彩假死以後,對整個花都的影響也都不算很大。
她從一開始就打量著,藉助我之手殺死自己,從而躲在紙人巷中,將曾經生活過的小村還原出來。
在金彩的空間裡,她村子裡的所有人都不老不死,不生不滅,達到一種永恆的狀態……
站在紙人巷前,我清了清嗓,用道韻凝聚喉頭:“李天賜求見金彩前輩。”
沒過多久,紙人巷憑空開啟一扇門,裡頭傳來蒼老而沙啞的聲音:“進來吧。”
青石巷依舊靜謐,月光照亮石板,我經過時偶有犬吠,以及孩童的哭啼聲。
門口,滿頭銀髮,背影稍顯的佝僂的金彩,手指靈巧上下翻飛紮著紙人。
我走上前時,金彩隨手抽出一張宣紙,三兩下折成一把凳子放在旁邊,“坐吧。”
想當初與金彩你死我活的時候,我很難想象兩人會有心平氣和,坐下來聊天的一日。
在從拓跋那裡瞭解到咒術以後,我才越發察覺到金彩的實力之強大。
她的實力比起現在的戴天晴都要強上一大截,若是論起戰鬥力,也就李芳能壓她一頭。
亂世之中,金彩這等強大戰力龜縮在紙人巷中,著實有些可惜。
金彩頭也不抬,語氣生硬的道:“找我這老婆子有什麼事?”
“前輩,我想請教您兩件事。第一件是關於鎮南門,第二件是有關金城集團。”
我剛開口,金彩就大抵上猜到我想說的話,即便似笑非笑的詢問道:“從我在位的時候,金城集團就一直想把鎮南門當做地基。”
“現在我死了,他們的樓是不是已經開始動工?”
當初金彩阻止,估計是看出了鎮南門的風水格局,以及地下潛藏著的金脈。
我略有欽佩道:“是。”
金彩洋洋不睬的道:“不用管他們,那棟樓早晚會倒塌的。”
“可這件事,我非管不可。就算是為了我自己,我也絕不能讓鎮南門的二百層高樓倒塌。”
鎮南門高樓存在,一可以鎮壓住我取出金靈珠後,天地間所產生的兵戈風銳之氣,以免傷及無辜。
二來,小胖子救過我的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金彩詭譎的瞥了我一眼,“小子,你是不是來錯了地方。我只會扎紙人,不會修房子。”
“我找您來,就是為了詢問關於紙人的事。”
“有一個像您一樣,同樣會扎紙術的傢伙,控制無辜平民從鎮南門上跳下去,僅是為了用生靈之氣,鎮壓地下的金屬性氣息,從而完成建築封頂。”
頓時,金彩板著老臉道:“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鹹不淡的道:“您雖說隱居在巷子內,但摺紙所需要的靈材,以及日常所需的靈物,都要花費不菲的經費。”
“如果真是您派遣徒弟,透過這等齷齪方式斂財,我也得看在您是李芳故交的面子上,放您一馬。”
“缺錢您可以和我說,但千萬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
“小混蛋,你敢再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