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鉤鼻的臉色頓時僵硬,“老婆,折段這醜八怪一根手指頭,讓老傢伙知道厲害。”
還沒等趙春生反應過來,耳環女就到了趙瑩瑩身前,握著她的小指輕輕那麼一掰。
咔嚓一聲脆響後,趙瑩瑩額頭冷汗直下,表情猙獰扭曲。
趙春生急得一跳三丈高,“俺和你拼了!”
鷹鉤鼻一腳將趙春生踹得老遠,又用槍管抵著他的胸口,低沉沙啞聲道:“你再敢亂動,或者說謊,我還掰你孫女的手指頭!”
“一共十根,看你老傢伙能折騰幾次。”
鷹鉤鼻咧嘴獰笑著,趙春生像是失了所有的力氣,頹然說道:“放了俺孫女,俺帶你去找紅樹林。”
“早這樣不就得了麼。”
……
接著,鷹鉤鼻帶著趙春生進屋收拾東西,趙瑩瑩被綁著手腳扔上卡車,剩下的事我就看不見了。
坐在輪椅邊沿的八尾妖狐幽幽問道:“人家怎麼說也救了我們一命,還管了我們一頓飯,你不打算幫忙?”
我沉聲回說:“救命談不上。因為我能察覺到,黃河娘娘並沒打算對我們出手。”
“至於救人,我也只能伺機而動。那兩人手裡有人質,且都是亡命之徒,絕不能輕舉妄動!”
沒過多會兒,趙春生跟著鷹鉤鼻男人上了卡車的車廂,留下耳環女開車,緩緩駛離窯洞,朝著黃河的方向開去。
我拍了拍墨如初的椅背,“跟上!”
……
雨下得越來越大,天地陰沉得更加離開,正常人的視距不到一百米,我便在距離卡車兩百米遠的地方跟著。
路上搖搖晃晃,幾次八尾妖狐差點被甩下去,最後乾脆坐在我懷裡。
她在我懷裡屁股動了動,勾著我的脖子,俏臉上帶著壞笑,“怎麼樣,我是不是比較秦瀾的小姑娘有滋味得多?”
我拎起八尾妖狐的脖頸,隨手甩入泥水裡。
作為青丘狐族,她的反應極快,半空中便揪住我的領子,穩穩蹲在輪椅靠背,也就是我腦袋正上的位置。
八尾妖狐惱羞成怒的道:“混蛋!我現在用的可是秦瀾的身體,你捨得把她扔泥水裡!?”
我淡然說:“如果是她本人,捱得更慘。”
八尾妖狐撓了撓方才弄溼的亂髮,埋怨似的道:“人類不是對青丘狐族的魅力無法抵擋麼,難道……你是個太監?”
“不,僅是因為你魅力不夠。”
……
沒到紅樹林之前,兩個歹徒暫且不會再對趙春生和趙瑩瑩動手。
道路過於泥濘,卡車行駛格外緩慢,我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八尾妖狐聊著。
八尾妖狐饒有興致問:“以你的修為,已經能達到青丘狐族七尾到八尾之間,你還有少年能登頂到張道凌那些人的狀態?”
“修道修的是心境。有人一夜頓悟,凡人昇仙。也有必勝求道,卻碌碌無為一生。”
“那……你屬於哪種?”
“不知道。”
八尾妖狐單手托腮,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呵欠,“那些一輩子修道,都沒修出來的人,豈不是很倒黴?”
我稍作思忖,即便回答說:“求道者講究:朝聞道夕死足矣。執著而不執迷,才是大道。”
八尾妖狐估計半個字也聽不懂,這會兒已經有些打瞌睡。
青丘狐族精於算計,卻缺乏常識。
常常居住在深山老林中的八尾妖狐,智商並不是時長線上。
我反問了一句:“若人能修行千餘年,實力必然會通天徹地。你已經修煉了上千年,為何沒從八尾蛻變成九尾?”
“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