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晴從包裹裡掏出黑色塑膠袋,裡頭放著一沓照片。
“你自己看,看完就明白了。”
照片拍攝的,是一個叫紅玫瑰娛樂城的地方,而周曉勇死時是在紅玫瑰賓館,二者都屬於同一家公司,公司董事長是趙蓉。
怪不得周曉勇在附身納蘭淑德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趙蓉按在地上抽巴掌。
看來周曉勇的死,趙蓉脫不下干係,但她並不是罪魁禍首。
剩下幾張照片,是從監控錄影中擷取的,下面分別標註著日期,都是在周曉勇死之前的一個月內。
照片上的周曉勇,穿著服務員的白襯衫黑色西褲,容貌格外出類拔萃,哪怕照片上人多繁雜模糊不清,我也一眼認出了他。
翻看過照片後,我驚疑聲道:“周曉勇之前是紅玫瑰娛樂城的服務員?”
“準確來說,是陪酒服務生,也就是……”戴天晴面色古怪的道:“你應該懂我意思。”
從面相上來看,周曉勇鼻寬面窄,膚白帶著雙狐媚眼,男生女相氣性怯弱,可見是個膽小且爛桃花極多的人。
周曉勇家境貧寒,為了賺錢做起皮肉生意,倒也無可厚非。
我問:“就算他是在個總會當少爺,可這和他死又有什麼關係?”
“我已經去過一趟紅玫瑰娛樂城,根據裡面的大堂經理描述,當天周曉勇在夜總會喝了很多酒,搖搖晃晃的出門後,就不見了蹤影。”
“周曉勇的確是死在賓館,當初為了降低對南湖大學的影響,這才匆匆寫了個酗酒過度。”
“因為這件事,南湖大學每年要定期給周曉勇的母親補償贍養費,如果你非要刨根問底,這筆錢可能就沒了。”
我慍聲怒道:“今天我去調查周曉勇的死的事,周曉勇的母親就因為多說了幾句話,已經被人給害死!”
“什麼!?”
見戴天晴目露驚愕,想必是她也被人給瞞了。
接下來,我將周曉勇鬼魂作祟,迫害納蘭淑德的事,以及這段時間調查境況,與戴天晴悉數到來。
在聽過我的陳述後,戴天晴臉色陰晴不定了良久,“你的意思是,上面有人在向這件案子施壓?”
“是。”
“且對周曉勇之死施壓的人非富即貴,眼下我認識的人中,也只能你能制衡得了。”
戴天晴凝重聲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還沒等我開口,戴天晴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戴天晴朝著我們比了個噓的手勢,慌忙接通電話,“抱歉趙董,我這邊臨時有事……”
“馬上帶我去參觀你們的總部以及科研站,否則投資的事免談。”
電話結束通話,戴天晴皺眉無奈道:“最近有財團要入股珠州的肅清者聯盟,總盟那邊派我進行接待,我必須得過去一趟。”
“不過你有任何部署,都可以通知書我,我儘量讓手下去辦。”
見戴天晴發怵成這幅模樣,想必她那邊的事也不小,我也只能讓他先離開。
……
等戴天晴走後,已經是夜裡八點多鐘,我又困又餓,隨便在賓館點了份外賣,吃飽後倒頭就睡。
納蘭淑德不敢打擾我,晚上自己拿身份證在隔壁開了個房間,準備明天早上再行調查……
凌晨三點多鐘,我忽然被一陣模模糊糊的呻吟聲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