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校途中,納蘭淑德嗔怒聲道:“連肅清者聯盟的調令都敢撕,這家學校真夠不講理的,回頭我投訴他們。”
“好容易跑來一趟,結果什麼都沒有查著……”
事實與納蘭淑德所說恰恰相反,來一趟南湖大學,我們得到了彌足珍貴的訊息!
周曉勇的鬼魂剛要好我伸冤,魂魄就被人用咒術給迫害,被迫鑽入納蘭淑德的體內重新陷入休眠。
我來到學校以後,原本吳振邦已經打算向我們全部交代,中途又殺出了個輔導員與保安。
目前我們從6口中得到有三個線索。
第一:當天晚上週曉勇並沒有和6在一起,周曉勇的死和6完全無關,他只是被當成替罪羊。
第二:殺害周曉勇的,總共有三個人。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殺害周曉勇的,絕對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
否則的話,不可能既請得到風水師對付周曉勇的魂魄,又能調動學校的資源,阻止我繼續查下去。
我能感應得到,周曉勇的魂魄愈發虛弱,照這樣下去,甚至會有魂飛魄散的危險。
一旦周曉勇的魂魄在納蘭淑德體內魂飛魄散,將導致納蘭淑德輕則癱瘓,重則殞命!
因此在查清楚真相之前,我必須先救下週曉勇。
周曉勇魂體忽然遭受攻擊時,周遭並沒有旁人,也就代表著對周曉勇下咒者,必定是透過屍體下咒。
為了不打草驚蛇,被這一次,我直接撥打戴天晴的私人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那頭傳來戴天晴略有些急促的聲音,“有什麼事可以聯絡我的秘術,我正在開會。”
“這個忙只有你能幫。”
電話那頭短暫沉寂後,戴天晴無奈說道:“我只能騰出半天的時間,有什麼事你儘快說。”
“立即幫我去查周曉勇的墳墓埋藏地地點,另外派一些信得過的人,去查周曉勇真正的死因!”
“好,我立即去查。”
戴天晴辦事果然足夠效率,沒過多會兒就給我發了一個定位地址,以及周曉勇的個人訊息。
定位地址在周曉勇的老家,至於墳墓位置並沒有記錄,只有周曉勇的父母知道。
周曉勇是土生土長的南湖人,家住在附近農村,靠著種植樹木為生。
早年間父親砍樹砸中脊柱導致半身不遂,全家都靠母親撿山貨賺錢,好容易供出周曉勇一個大學生,誰也沒想到會出這麼檔子事。
事發之後,父親積鬱成疾過世,母親悲傷過度哭出眼疾,也喪失勞動能力,全靠社會資助和低保。
我與納蘭淑德驅車半個小時,來到了大學城附近的周村。
前往周村的是一條泥土路,我們只能按照地址下車步行。
剛下了車,納蘭淑德就雙眼止不住往下掉眼淚,她擦拭了幾下以後,疑惑的道:“小先生,我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還有心裡頭……總覺得很難過。”
周曉勇在納蘭淑德體內蟄伏太久,就像是連體嬰一樣,幾乎能和納蘭淑德感同身受。
納蘭淑德之所以流淚,是因為周曉勇看到故鄉,心中難免覺得悲涼。
以現在的狀況來看,周曉勇和納蘭淑德之間聯絡實在太深,想要讓納蘭淑德不受損傷,只能是周曉勇主動離開身體去投胎。
為了不讓周曉勇對納蘭淑德產生進一步的影響,我握著納蘭淑德的柔荑,在其掌心勾勒安魂咒。
咒語勾勒完畢,在咒語的安撫之下,周曉勇躁動的靈魂總算是恢復了安靜……
來到一處破舊的土胚房前,院落籬笆門是敞著的,瓦屋土牆破舊木門,雖說屋門開啟了一半,裡頭由於沒有窗戶,依舊是黑魆魆的。
納蘭淑德站在門口喊了一聲,“請問周曉勇的母親在嗎?”
一個頭發花白,渾身乾枯的老嫗開啟門,伸長脖子渾黃老眼直盯著我良久,聲色嘶啞道:“你們是誰啊?”
我平靜上前道:“我是社會福利院的人,專程來給您送救濟金。”
納蘭淑德愣了一下,旋即爽快的從錢包裡把所有現金掏出,約莫五千塊塞入老嫗手中,“這個您收好。”
摸了摸錢的厚度,老嫗激動得眼中泛著淚光,“好人真多啊。這才剛走了一個,又遇見了你們……”
剛遇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