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我都差點被惡鬼附身了,你嘴裡能不能有點好話?”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我趕忙打斷說道:“現在周曉勇藏匿在你體內的魂體非常虛弱,我可以嘗試將之驅除。”
納蘭淑德眼眸中亮起期冀光芒,“那您還等什麼呢?”
沉吟稍許,我凝重聲道:“恐怕這個世界上,只有周曉勇能夠救黃鶯的性命,否則三個月內,她必會魂飛魄散。”
納蘭淑德表情立即僵硬,美眸陰霾低頭不語。
估計納蘭淑德心裡頭在掙扎著,究竟要不要管黃鶯的死活。
我沉聲說道:“我已經答應過,會救黃鶯的性命,因此會想辦法查清周曉勇的冤情,讓他能夠順利投胎之前,幫黃鶯解決體內魔繭。”
黃鶯抿嘴一笑,冷冷的看著納蘭淑德,“反正我是你生的,只要你開口求我,自稱一句老賤人,我就取消與李天賜的約定。”
“我……”
納蘭淑德怨恨的瞪了黃鶯一眼,“小賤人,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
中午十二點,我們在醫院草草吃過飯,便準備調查第二條線索——吳振邦!
吳振邦是當初和周曉勇一起喝酒打牌的人,想必當天晚上發生的情形,他都會知道。
在拜託肅清者聯盟的人,調查到吳振邦的地址後,我和納蘭淑德立即驅車前往。
黃鶯體內的邪氣,要在第三個月才會顯露徵兆,而納蘭淑德的事與她無關,便沒有帶著她。
黃鶯是西江科技職業學院的學生,正好下午三點開學,我便順路將她送到學校門口……
西江科技職業學院附近,錯落著五所大學,在小鄉鎮組成了個偌大的大學城。
這座大學城裡,就包括周曉勇曾經就讀的南湖大學。
經肅清者聯盟的調查,當初與周曉勇一起在賓館喝酒的舍友吳振邦,因為在監獄裡表現良好,且有多次立功表現。
僅入獄兩個月,吳振邦就提前釋放,並且在政府溝通下,重新就讀南湖大學。
今天剛好是寒假結束的開學當天,大學城裡盡是大包小包拎著行李的學生。
打聽到吳振邦的宿舍以後,我和納蘭淑德就提前在宿舍坐等。
原本是雙人宿舍,因為吳振邦中途入學,這裡就只有他一個人居住。
小房間收拾得簡單幹淨,書桌放著一堆專業書,半敞衣櫃裡放著的衣服也都是疊放整整齊齊的地攤貨,床下襬放的鞋子簡單土氣。
原本我以為,能在外酗酒打牌的學生,會是個混混模樣的小痞子。
但從房間裡的擺設來看,吳振邦應該是個老實孩子……
宿舍只有我和納蘭淑德兩個人,短暫沉寂後,納蘭淑德挨坐得離我近了些,俏臉蒼白擔憂詢問道:“小先生,聽說我體內附身的是個厲鬼?”
“是。”
“聽說……厲鬼都會挖人的心肝,您摸一摸,我的心肝肺還在不在?”
納蘭淑德掀開領口,牽著我的手掌就要往裡頭塞。
我平靜望著納蘭淑德,“少耍這種花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就算你不這樣,我也會幫你。”
納蘭淑德也不覺得尷尬,收回手後故作端莊溫婉姿態,“小先生個性高潔,為什麼會因一夜私情,盡心盡力幫助我女兒呢?”
“難道相比成熟風韻,您更喜歡年輕放蕩的?”
“雖然這話不該跟你說,但我家的小浪蹄子,有一次往家裡帶了四個男人,把自己玩休克還是我把她給送進醫院……”
我冷聲打斷道:“你既然知道不該說,就該早早閉嘴!”
納蘭淑德不知哪句話觸怒我,也只得閉上嘴巴。
沒過多會兒,一個留寸頭穿校服的十九歲壯小夥,拎著個蛇皮袋就進入了宿舍。
小夥嘴唇上帶著濃密的青年胡,迷茫看著坐在床邊的我和納蘭淑德。
眼睛撇到納蘭淑德時,吳振邦不由得臉色漲紅,攥著衣角木訥低下頭,“你們是誰,怎麼坐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