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孩橫躺在沙發上,兩旁赤身的青年驚慌失措的穿著衣服。
青年約莫十八九歲,穿著緊身褲洞洞鞋,瘦得像排骨,臉和脖子上還有非主流文字的刺青。
黃鶯剛滿十八歲,一米五左右的身高,雖然渾身乾瘦,但是胸脯發育得格外好。小巧的娃娃臉上毫無血色,一雙格外顯大的眼睛,頂著重重的黑眼圈,足以見得生活極其不規律。
且黃鶯左邊肩膀紋著一條青龍,一直延伸到脖頸,光滑脊背還有一隻五彩斑斕蝴圖案。
看到這一幕,納蘭淑德登時美眸泛紅,下意識抄起地上的掃帚,追著狼狽穿衣服的兩個青年就打。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兩個青年狼狽逃出房門,納蘭淑德氣得渾身哆嗦著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氣喘吁吁的指著叫黃鶯的女孩,“你……你這是要把我的臉都給丟盡!”
女孩見我站在客廳,也不避嫌,隨手掀起毯子蓋住光著的身體,極其熟練的從包包裡掏出藍色藥丸仰頭吞下。
納蘭淑德急的從垃圾桶撿起藥品包裝,憤怒的一巴掌抽在黃鶯的臉上,“賤貨,我不知跟你說過多少遍,再吃這種藥你以後再也別想生孩子了!”
黃鶯捂著嘴角血漬,看向納蘭淑德的眼神中盡是怨恨,“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配要孩子,你不配,我也不配!”
納蘭淑德美眸圓睜,語氣卻稍弱了些道:“退一萬步說,你這麼做也會傷到自己的身體,醫生說你這個年紀再打胎,有子宮大出血的危險。”
“等哪天我去結紮,省得麻煩。”
輕佻說罷,黃鶯從錢包裡掏出女士香菸,還沒等點燃,就被納蘭淑德又一巴掌抽掉。
“賤貨,你才十八歲就嚷嚷著結紮,到底要不要臉!”
“我他媽給你臉了是吧!”
黃鶯瘦瘦弱弱僅有一米五的身高,卻爆發出本該不屬於自己的力氣與狠勁,像小豹子似的撲上去,腦袋正撞在納蘭淑德的胸口,將她撞倒在地。
“罵我賤人,你又是什麼東西?”
“傍大款,拿著大款的錢包養小白臉,我至少沒花錢,你送錢求著別人玩你!”
“就算比賤,我也沒你賤!”
納蘭淑德扯著黃鶯的頭髮,絕望的罵道:“你的命是我給的!如果不好好活,我現在就弄死你,然後自首!”
“老東西,看誰弄死誰!”
兩個人在地上翻滾扯頭髮,互相扇巴掌,場面胡亂不堪,吸引得門口清潔工偷偷張望。
這一香豔場面,對我來說卻尤其顯得噁心。
關上門拉好窗簾以後,我泡了杯茶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旁觀。
納蘭淑德和黃鶯畢竟都是女人,打了一會兒後就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黃鶯眼神冰冷的盯著我,嘴角帶著揶揄笑容,“剛才看得爽不爽?”
我沒有答話,而是平靜說道:“你們其實可以更放縱一點,反正都沒多長時間好活了。”
“去你媽的,你才要死呢!”
納蘭淑德惶恐起身,賠笑說道:“小先生千萬別介意,我女兒就是嘴巴欠點,其實還是個孩子。”
“你才嘴欠呢,信不信我抽你?”
看黃鶯這幅兇悍模樣,似乎納蘭淑德並不是她的母親,而是殺母仇人。
這次,納蘭淑德並沒有和她繼續吵,而是嘆了口氣,陷入沉默。
黃鶯撿起地上凌亂扔著的衣服,漫不經心的向我詢問道:“你是納蘭淑德剛包養的小白臉?看著和我差不多年紀,臉蛋長得不錯,她每個月給你多少錢?”
我沒有理會黃鶯,而是徑直走到她身前,按著肩膀讓她強坐在沙發上。
“你他媽想幹什麼!?”
納蘭淑德也有些慌了,“小先生,黃鶯是我女兒,看在我的面子上……”
“放心,我會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