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平靜目光的凝視下,楚河剛開始手掌發抖,接著是胳膊和全身……
靜默之中,楚河終於忍不住爆發,“我他媽和你說話呢,聽到沒有!?”
“聽到了。”
我指了指旁邊的棺材,“如果你想離開,可以跟著我們一起。”
“此處湖泊下方有邪物作祟,棺材裡帶著邪物的氣息,只有乘坐這裡,才能平安到達對岸。”
楚河將槍抵著我的後心,推搡著我到湖中飄蕩著的棺材上。
“你跟我乘坐一個棺材,讓那倆小妞自己走!”
“好。”
我與楚河在前,喬慧與慕容蘭文跟在身後約莫三米遠的位置,就這麼一前一後,漸漸朝著湖中央的位置進發。
雖說狂風呼嘯,暴雨滂沱,但我們乘坐的棺槨卻穩如泰山,緩緩向前行進著。
行進過程之中,楚河稍放鬆了警惕,小聲咕噥道:“你小子倒真有些本事,這都是從哪學來的?”
棺槨自動向前飄蕩時,我閒極無聊,便向與楚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我本是年輕一輩中最強的風水師,可惜受了重傷,無法發揮實力。否則但憑這些魑魅魍魎,我反手便可將其覆滅。”
楚河噗嗤一笑,“還特麼年輕一輩最強?就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還真不嫌害臊。”
棺槨已經到達湖水正中央,我回頭平靜望著楚河,“你既是肅清者聯盟的編外人員,應該記得前段時間蜀都發生的大事。”
楚河神色肅然,“你是說總督金彩被殺,基地被毀的事?”
“沒錯。”
“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從兜裡掏出一個紙人,隨手扔在地上,紙人竟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朝著我虛行一禮。
我淡然一笑道:“當初殺死金彩,控制紙人的方法,就是從她家裡找到的。”
霎時間楚河面色大變,“這……這不可能!”
唰——
紙人化掌為刀,迅速彈起身子切斷楚河握槍的右手手筋,手槍脫手的瞬間,被我一腳踹入河中。
楚河握著流血的手腕,驚怒望著我,“你……你想幹什麼?”
我平靜側坐在棺槨邊緣位置,嚮慕容蘭文吩咐道:“你們先到湖對岸等著,待會兒我就跟上去。”
慕容蘭文不耐煩的道:“還磨嘰什麼呢,快把這傢伙扔下水,咱們一起走。”
“我還有要緊的事情處理,等我小半個鐘頭就好。”
“事真多。”
慕容蘭文抱怨著與喬慧一同用手滑動水面,緩緩向著湖面的另一邊移動……
有棺槨的加持,只需輕輕滑動水波,就會向前竄出一大截。
等慕容蘭文與喬慧快到岸邊的時候,我這才抓住楚河的手腕,按入幽冷的湖水之中。
血液向著湖水伸出漸漸蔓延,楚河疼得渾身直哆嗦,抬腳直踢我襠下時,被我反身按在棺槨上,絲毫動彈不得。
楚河驚慌道:“你瘋了,血液會引來湖水下的東西!難道你想和我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