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慧忍不住替我鳴不平道:“如果不是李先生,你們早就死了,難道就不該感謝他?”
方才罵罵咧咧的男人,語氣不善的道:“怎麼,你的意思是我們本來該死?”
人群中再度傳來不和諧的聲音,“別廢話,快把能活命的方法告訴我們!”
看著群人的架勢,似乎我敢緘口不語,就能先紙人一步把我給弄死。
先是肉湯,再是搶奪楚河的槍械,讓這群人勉強吃飽。
可真正感恩的,卻只有婦人一家。
人心似水,同樣涼薄,卻更難叵測。
在眾人粗魯的催促中,楚河隱約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警告說道:“李天賜,你小子別犯渾!”
我不予理睬,繼續說道:“想要不被紙人捉走,有兩個辦法。第一就是多吃,吃飽,補充體內的氣血!”
“你們仔細想想,之前第一批被抓走的,是不是一批老弱病殘?”
“而楚河控制資源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落入紙人口中,好保他們一群人平安。”
短暫寂靜後,眾人貪婪且憤怒的目光,落在了保安們守護的食物上面。
楚河像是被踩著尾巴的瘋狗,怒聲吼道:“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
這聲怒吼,更像是陰謀被揭露後的氣急敗壞,群人對我的說法越發堅信不疑。
我再度開口道:“第二個自救的辦法,就在這群保安的身上。”
“他們和紙人是一夥的,胸口都掛著驅邪的符咒!”
楚河更慌了,“他……他在說謊!”
而保安們下意識捂住胸扣的符咒,紛紛拎起警棍隨時準備戰鬥。
我繼續平靜聲道:“你們仔細想想,我們二十幾人聚在一起,保安只有十幾個,為什麼紙人只圍著我們轉?”
“我煮了肉湯讓諸位充飢,楚河卻往裡面撒尿。倉庫裡有這麼多糧食,保安們全部獨佔,讓所有人在餓暈的邊緣掙扎。”
“他們不僅是在羞辱,更是將你們當做飼養物,餵給這群紙人。”
“如果不想死的,就去搶符咒,搶食物,把你們應得的東西,都給奪回來!”
最後一聲擲地作金石響,二十幾個人紛紛站起身,對十幾個保安虎視眈眈著。
唯獨贈我麵包的一家人,再度悄悄朝著樓梯方向靠近。
“媽的,有種的來啊,看誰先死!”
楚河拎著警棍一馬當先,後頭十幾人訓練有素組成圓圈排好陣型。
這些人手持武器,都是以一當十的特戰人員,哪怕我們這邊有二十多個,也根本不是對手。
此時,持有符咒的慕容蘭文,這才慢吞吞從二樓走下,手裡還叮鈴桄榔拖著一個編織袋。
編織袋開啟以後,裡頭琳琅滿目盡是錘頭、水果刀、扳手、撬棍……亂七八糟可當做武器的東西。
慕容蘭文擦拭額頭虛汗,埋怨似的道:“下次有這種粗活,別讓我幹。”
時機已到,帶著喬慧脫離人群,站在慕容蘭文的身旁,沉聲說道:“武器我已經找好,至於能不能活命,就看你們的了!”
聲音落下,我從地上撿起石塊,甩手扔向了頭頂巨大的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