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裡的小姑娘,是遊行到這裡的一個戲班子成員,染上風寒才死在北極鎮。”
“這裡的老闆好心借出雜物間,暫時作為停屍房。”
我急道:“可我之前給你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打通……”
“大風颳壞了訊號塔,估計還得幾天恢復訊號。”
咯咯——
沒有大門作為遮擋,狂風灌進院落裡,雞圈與羊圈門被吹開,這會兒雞飛得到處都是,羊滿院子亂竄,還有兩隻鑽進屋裡。
老闆臉色漲成豬肝,指著我和陸鶴鳴問:“曼姐,這倆二桿子是你朋友?”
沙曼漠然瞥了老闆一眼,“二桿子是什麼意思?”
老闆趕忙賠笑,“瞧我這嘴,一說話就禿嚕。我是說,這二位貴客是您朋友?”
“是。”
沙曼自然的牽起我的手,“院子裡的東西記我賬上,月底一起給你結算。”
“好嘞,謝曼姐!”
……
賓館四樓,設有獨立的門禁。
開啟門以後,裡頭房間經過特殊改造。
中央是客廳,剩下有廚房,浴室,衛生間……總共六個房間,佈置得格外精巧。
有傭人打扮的婦人,端上來三杯茶水。
“劉阿姨,給你放個帶薪長假,回去休息一段時間,看看孩子什麼的。”
“謝小姐。”
將茶水一飲而盡,又將茶葉沫子嚼碎吞下後,陸鶴鳴向我伸出大拇指,“兄弟,你走哪都能遇著富婆的本事,我是真佩服,”
我黑著臉把茶杯推到他身前,“休得妄言!”
“怎麼,你好意思做,反而不好意思被人家說?”
沙曼抿嘴一笑,語氣極不自然的道:“時候不早,給你兄弟在樓下安排個房間吧。”
“好。”
我正要帶陸鶴鳴下樓,他卻格外不識趣,“這才下午兩點鐘,哪是休息的時候。”
“再說了,四樓房間都已經被長租,隨便給我一間對付著住就成,我又沒啥講究。”
“你一路辛苦,我去幫你準備吃食。”
“嗨,有啥好吃的,也得咱兄弟倆一起吃不是……”
我推搡著將陸鶴鳴帶出門外,囑咐他在明早之前不要找我時,他才若有所思的明白了什麼……
從下午三點開始,迷迷糊糊的累了就睡,醒了就開始,折騰五六次以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
沙曼推了推我的肩膀,“樓上熱水用光了,你去樓下開水房幫我打點洗澡水上來。”
“能不能明早再洗?”外頭冷得厲害,我縮在被子裡不願意動彈。
沙曼沒好氣的道:“身上黏糊糊髒兮兮的,我可睡不著!”
“你為什麼不乾脆下去洗?”
“少廢話,你以為這是誰弄的!”
沙曼一腳將我踹下床,我無奈披上衣服,拎著大木桶去一樓的開水房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