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過趙桂芬一家的事,以及我中幻術以後,慕容長青篤定的道:“你中的不是幻術,而是巫蠱術延伸出的一種!”
我不由疑惑:“巫蠱術,不都是控飛蟲走獸麼?”
“你對蠱術瞭解太過淺薄。當年南疆一脈,發源出千萬蠱師。”
“其中修行粗劣者,養蟲、控屍,以旁門左道巫術醫學,在寨中安家落戶,成了苗醫。”
“小有所成的人,控制靈獸,以巫蠱術驅使獸類,以符咒催眠術御人,如秦茵等人,能成一方霸主。”
“秦茵是用符咒御獸,你所遇到的人也差不多,只不過把御獸的本事,全研究用在御人上。”
“不過,她的技法低於我,因此我能將咒術解開。”
我好奇問:“你說控蟲和御獸,都是小本事,蠱術修煉到極致是什麼樣子?”
慕容長青解釋說:“有集大成者,自身靈力可控萬獸,如今跨入這行列的,據我所知,僅有我一人。”
“至於登峰造極,則是用自身力量控制五行元力,可惜我只觸碰到一點門檻而已。”
慕容長青語調平靜,神色從容,似乎在敘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作為天山一脈的創始人,她的確有此資本,否則也不會留下一句:“天山一脈,萬古長青”的說法。
慕容長青從懷中掏出陶笛,吹奏出奇異音律,旋即一隻白翎巨鷹破門而入,低頭伏在我們身前。
“走!”
慕容長青攙著我的胳膊踏上鷹背,一聲唳鳴過後,巨鷹直衝雲霄,慕容長青揹負雙手,站在鷹背上,瓢潑雨點在她頭頂一寸位置,竟自發滑向兩側。
我有些恐高,這會兒正狼狽的趴著,兩手摟住雄鷹的脖子,一動也不敢動。
……
本兩三個小時的車程,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雄鷹就已經盤旋在精神病院樓頂上空。
我和慕容長青順著樓頂的消防梯下去,來到三樓趙桂芬的病房。
按照我的吩咐,房間裡的壁畫已經被拆掉,可趙桂芬仍然雙目無神,就連我們進門時,也沒有多看一眼。
慕容長青走上前,將其上眼皮翻開,盯著老一會兒才說:“蠱術已深,你護住她神魂,我來解蠱。”
“好。”
我默唸淨心神咒,貼在趙桂芬的額頭。
慕容長青口中誦唱晦澀咒決,奇異音律響起時,我竟有些腦袋發昏,若不是有淨心神咒護著,恐怕要直接睡過去。
“噗——”
趙桂芬口中噴出一口汙濁像瀝青似的液體,旋即孱弱的靈魂開始復甦,渾濁的雙眼也逐漸恢復清明。
“水……我要喝水。”
慕容長青從旁邊的飲水機兌了一杯溫水,悄然誦唱咒術後,將水遞給趙桂芬。
喝下溫水,趙桂芬的臉色果然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