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卿兒該醒了!”
即墨顯不與他們多做糾纏,甩下一句話便走了,蘇黎兒今早可是把自己利用的夠徹底的,自己若還不抽身,一不小心被人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來到大帳,即墨顯剛好看見那隻二哈伏在案前,一副沒精打采的神色。他走到二哈跟前,抬手撫摸了一下它的頭顱。
“做個約定吧!一個月,你只有七次被她抱的機會,其餘的時間,不許對她撒嬌。”
“嗷嗚——”二哈用悽苦的叫聲拒絕道。女主人的男人,一個月七次是不是太少了?
“嫌少?那三次夠不夠?”即墨顯狐疑一笑。
“嗷嗚——”二哈瞬間低下了頭顱,表示妥協了。好吧,七次就七次,總比沒有好。大不了,它可以不讓女主人抱,眼前的男人似乎也可以考慮啊!
“呵呵,乖!”就這樣,一人一狗在雲卿不知情的情況下,訂下了這樣一個喪權辱犬的不平等條約。雲卿扶著老腰出來時,正好看見即墨顯逗弄小二哈的畫面,嘴角忍不住往上揚,好一個溫馨的畫面,她突然有些想念孩子們了。
“還以為你不喜歡它呢!”
雲卿一襲淺青色江湖裝扮,只不過今日,她的脖子上多了一條青色絲巾,即墨顯朝她那邊看過來的時候,青色絲巾下若隱若現的痕跡,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怎麼會,你喜歡就好!”即墨顯站起身來幫她扶著細腰。
“對了,午後我們要拔營,吃完飯就動身!身子挺得住嗎?”即墨顯問。
“現在知道擔心了?早幹嘛去了。”雲卿不客氣的問了回去,語氣裡多了一絲埋怨。公儀行與蘇黎兒進來時,正好看見即墨顯小心翼翼地扶著雲卿,於是,蘇黎兒頭大地問了一句。
“雲卿,你腰怎麼了?”
話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雲卿的腰上。公儀行一看便了然,應該是昨晚被即墨顯給虐狠了。可是,這種情況他要如何跟這個沒有眼力見兒的女人說呢?輕麗等人也都低下頭顱,不說話。只有蘇黎兒貌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一個勁兒的往前面湊。
“你腿抖什麼?”
蘇黎兒走過來,一把從即墨顯手中拉過雲卿,誰料,雲卿腳下忽然一軟,差點就往前面栽了下去,好在即墨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然後瞪了蘇黎兒一眼。
“沒事吧!”即墨顯關切問道。
“你好意思問?”被人發現了這麼尷尬的事情,雲卿真是又羞又惱,但有不好發作,只能靠在即墨顯身上。而蘇黎兒經過即墨顯那一瞪之後,終是老實了些。但沒過多久,蘇黎兒腦中好像閃過什麼一樣,對著公儀行問道:
“你妹是不是書上說的那什麼,腎虛啊?症狀好像啊!”
“咳咳……”
大帳內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公儀行更是被驚的滿臉通紅。腎虛?她的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啊!腎虛,不是男人才有的症狀嗎,她看的是什麼破書。
“來人,傳膳!”
即墨顯沉著一張臉,他算是發現了,今日要他們來吃飯本就是一個錯誤。
“對了,蘇予那邊怎麼樣?”
為了化解尷尬,還是換一個話題吧!隨後,幾人移到飯桌前,討論起了蘭城的戰事。而他們口中的蘇予,此刻已經率領著軍隊,來到了蘭城五里之外。
“葉將軍,按照剛才的部署,待大軍進入指定範圍,立即照指定位置臥倒。”
“是!”
官道上,傳來了浩浩蕩蕩的甲冑摩擦空氣的聲音,夜廊的黑色軍旗在風中飛揚,很是醒目刺眼。這一幕,很快落入了蘭城城樓上公孫茜的眼裡,公孫茜默默數著他們的步數,和上次一樣,七萬大軍在進入“結線梅花”的範圍之後,士兵們從後向前跟著往前暈倒。
“很好,還差一點,就差一點——”
公孫茜的手暗自在城牆的鋸齒上有節奏的敲擊著。終於,她看到了,騎在白色馬匹上的葉少陵如約倒下時,那一刻,她知道,消滅夜廊的軍隊的時候到了。
“來人,傳我軍令,開城門,直取葉少陵首級!”
吱吖——厚重的城門終於緩緩開啟了。
“殺——”
蘭城腳下,大齊的軍隊魚貫而出,直奔蘭城五里之外的夜廊軍隊。城外,殺聲震天,公孫茜一身玄金色鎧甲披身,帶著一眾兵士殺了出去。這一次,她就不信,贏不了帝尊的心。
“取下葉少陵首級,賞金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