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這麼多年我們這兒從沒來過什麼土匪強盜的。”
“血……血……。”蒙兒側過臉看到了被褥上的血跡,乾孃忙把她窩進自己胸前不讓她看到地上的屍體。此時,一個黑衣人動了一下,想要拾起地上的刀,被幹爹發現了,一腳踢開刀,踩在他身上。
“說,是什麼人派你們來的?不說我就殺了你。”乾爹用刀抵著他的脖子,黑衣人用力掙扎了一下突然從口中流出了血,頭一別,便斷了氣。
“收拾東西,快帶著孩子走。”
“你受傷了?”乾孃看到他胸前衣服上的血跡。
“沒關係,皮肉傷。”乾爹邊說邊收拾些細軟,拉著乾孃迅速走出屋子把包裹交給她。自己則鎖上屋門,開啟門口的油罐子潑在周圍取出火摺子點燃,霎那間火順勢燃燒了起來,隨後他帶著乾孃和蒙兒離開了。
“蒙兒……蒙兒……蒙兒!”沈芳突然一聲大叫後驚醒,坐在床上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沈芳……沈芳……。”皇上沒有睡著,聽到聲音就衝進屋來,坐在床邊叫喚她。
“四爺……蒙兒出事了,蒙兒出事了。”沈芳抓住他的手臂搖著。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四爺急忙問。
“我夢到蒙兒她……她渾身是血,一直在叫我,好可怕。”沈芳邊哭邊說。
“沒事沒事,夢都是反的。她在你乾爹家裡不會有事的,一定是你太想她了。”四爺拉她入懷輕拍著。
“或許吧,好多天沒看到她了,我真的很想她,從來都沒和她分開過。”沈芳伏在四爺的肩頭綴泣著。
“我也想她,骨肉連心,等我們回去了好好的親親她,再不和她分開。”四爺摟著她輕聲說。
“我真不是個好母親,她那麼小,那麼需要照顧,我卻拋下她一個人。”沈芳越想越心痛。
“你有你的苦衷和難處,我懂,孩子也不會怨你的。”四爺安慰道,聞著她髮間的清香一陣酥醉。
“四爺……。”沈芳抬起頭看著他,哭紅的眼眶裡滿是感激和依戀,四爺心疼的提起她的下巴,情不自禁的在她額前印上一吻,又順著鼻樑滑落到嘴邊,星星點點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慢慢覆蓋上她的雙唇,溫柔的舔舐著,趁她唇齒微啟便一口探入,緊緊糾纏住,獲取久違又熟悉的芳香。一股驚濤駭浪在體內湧動著,讓他不願鬆開,越吻越激烈、霸道,佔滿她整個思緒,使她無法反抗,渾身無力而嬌喘噓噓。太久的相思和熱戀瞬間被激發,她非草木,終有寂寞和無助的時候,最希望的不就是自己的男人在身邊陪伴嗎?只有他在,心裡的恐慌才能漸漸平復,一時放縱和忘形於這個男人不算是過錯吧?是嗎?當沈芳卸下理智時,四爺已退了她的內衫,將她輕臥在床上,撫摸著那柔軟順滑的肌膚,吻也跟著從唇邊移到了耳邊。
“沈芳……想你!”他輕聲說,那聲音勾魂攝魄,讓她心神跌宕。當他再次吻住她的唇,伏上她的身,她也不自覺的伸手勾住他的後背及脖間回吻著他,慢慢放鬆,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體味而格外安心。他的吻又開始搜尋起來,繞著耳垂打轉兒、輕咬、用下巴上殘留的胡根磨砂著,一陣酥麻感促使她扭動了身子,發出一聲嚶嚀。那吻聽了更得意的移到項上,火辣的吸吮出一道道紅印兒,使她呼吸急促起來,他憐愛的來回蹭著她的鎖骨,手也慢慢遊移,扯開最後一層阻礙,讓他不禁微笑,低頭淺嘗。
“不……”就在這時,沈芳隨著褒衣被抽離,腦中突然閃過那晚昏迷的夜,一陣冰涼襲來而驚叫出口。皇上愣了愣,停下來注視著她。
“不,不要。”沈芳哭出了聲,渾身顫抖得厲害,雙手緊緊抓著他的後背,眼裡充滿著恐懼。四爺看著她的異常滿是心疼,翻身而下側臥在她身邊,蓋上被子緊緊擁著她。
“睡吧,四爺陪著你。”他輕柔的說,伴著一聲重重的嘆息,摟著懷中的人兒,閤眼睡去。沈芳在他的擁抱下止住了哭泣,貼著他傳來的溫暖起起伏伏將她催眠了。窗外下起了綿綿細雨,淋溼在皇上的的心裡,他睜開眼看著熟睡的沈芳,發現她已經背過身去,雙手緊拽著被褥,‘她到底怎麼了?為何眼裡總有一絲慌亂?以前再大的場面都不曾讓她驚慌失措過,會和那個谷主有關嗎?’想到此,他伸手環過她的腰際握到她的雙手,是冰涼的。
清晨,谷裡的溼氣灑了大片,葉上、花上都掛著晶瑩的露珠,鳥兒發出清脆的鳴叫聲,傳入屋內,大自然賜予的晨曲喚醒了沈芳,她掙開眼一下就瞧見了四爺那張帥氣、寧靜的臉緊靠著她,長長的睫毛覆蓋下眼簾,高挺的鼻樑正均勻喘息著,雙唇緊閉勾出一彎弧度,煞是迷人。想著昨夜他對自己的柔情便不由得抬起頭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這時他動了,伸手將她摟得更緊,臉不住往她這邊蹭,一個翻身將雙唇欺上,一口竄入,恣意掠奪。沈芳始料未及,他居然醒著,自己剛才的舉動竟讓他得寸進尺,羞得雙頰緋紅,便伸手在他背上用力一掐,四爺吃痛鬆了口,俯身看著她。
“你……快走開。”沈芳嬌羞的別過頭去,用手推他。
“不走,是你把我吵醒的,還引誘我。”四爺在她耳旁煽情的說,讓她的臉更紅,想要轉過身去,被他重重壓下,動彈不得。
“無賴的馬販子,再不走開,我就不客氣了。”她惱羞成怒,又想伸手掐他,被他一把抓住,繞到嘴前吻著,她用力抽出又被抓住了。
“沈芳,別躲,天大的事兒有四爺在,信我。”他深深的擁起她,在她耳旁輕語。沈芳聽了心胸酥軟,伸出手抱著他,閉上眼靜靜的感受那滿室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