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興。”
“嗯……理由勉強接受。可你想過沒,他和我到底不一樣,距離於我們兩個是個無關緊要的東西,但於他而言,他能一直等著你?”
“若他喜歡,納幾門妾倒也可以。”
祁羨霖眯著眼睛,狹長的眸子裡露出危險的光芒:“若是他納妾,我倒是不介意送他去地府多納幾個。”
“噗嗤!是……到時候我把他休了,這總可以了吧?”
“對了,關於那件事,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不用了,我已經給自己一個交代了。”
祁羨霖愣了愣,才笑道:“你又幹什麼好事了?”
“反正那老皇帝覺得我什麼事都瞞著他,那我就如了他的願,告訴他三年前他的貴妃怎麼死的而已。你不知道,那老皇帝臉上的表情,又綠又紫的。”
“那三皇子現在可有的愁了。”
“他倒沒什麼事,畢竟那老皇帝還沒食子的勇氣,連這次太子抖沒重罰。這才過了多少年,就被折磨成現在的模樣了,以前的傲氣到如今反成了笑話。”
“皇帝都是如此。”這事他已經知曉了,那祁煥黎知道派來殺四皇子的人是太子,可仍什麼都沒說,只是尋了個理由讓他閉門思過,終究要傷的不是他的命。
“誰說的,人不一樣而已,若是你,別說是那一方龍椅了,便是這天下之大,也損不了你半分。”
這就是她所崇敬,這輩子唯一一個在她頭頂,那九天上,獨立於世的神祗。
“你高看我了,不過,還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一問。”
“說吧。”
“前幾天,我偶然聽說杏齋那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好像是深夜裡客人集體吃壞了肚子,然後去找杏齋算賬了,這算起來,杏齋可是為此賠了不少銀子,我思來想去,覺得這事透著些古怪。”
“哪……哪古怪了?”黑夜裡,穆泠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你且想想,其他的也就罷了,為何是深夜裡?而且只有深夜裡?”
“……”因為我在深夜裡喝醉的酒。
“而且,火家對這事居然沒有深究,還主動賠了銀兩。”
“他們那種情況的話大抵也就只能這樣做了吧。”
“可他們並沒有調查,不是嗎?”
“這確實有些古怪。”
“不過,這些都不算些什麼,最重要的是,這事是你做的。”
“……何以見得?”
“這事倒不難想,雖然對你這個冒牌妹妹的智商我十分著急,但醫術總算是不錯的,這說起來,要是真說這京城有人制得出這能控制時間的瀉藥,恐怕也就只有你一人了。”
“然後呢?”
“但以你的行事風格,要是真要把這杏齋弄個人仰馬翻就不會只是這樣而已了,所以說,那人也不是你。”
“……”我錯了,你是我兄長,親的。
“所以,我就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你那晚喝了酒,而且,那般晚喝酒,就一定有陪同的人。你那個心心念唸的李白早去參加科舉考試了,也沒分身來陪你喝酒,那說陰這陪酒者另有其人。而且,我猜這大抵上就是杏齋的幕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