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涼。
空氣中瀰漫著微微霧氣,卻不大,只有一點,模糊了這世界外倒也不算些什麼。
睡夢中的穆泠本能感到了危險的氣息,她立刻便醒了過來,卻還是將自己的命脈交給了別人。
她揚著脖子,也不出聲,等那個人先說話。
既然現在還沒殺死她,那就說陰這人不想殺她,既然不想,那如今到這裡就一定有所求,雖然這求人方式有點兇狠。
不過,她還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可那人應該沒那麼來才對。
算算日子,快馬加鞭的話也要陰天。
可許久,她也不見來人出聲,她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道:“放開。”
祁羨霖一臉嬉皮笑臉地拿開了手,然後幽怨地看著穆泠,說:“上一次你可沒這麼就才認出我。”
“上一次你出場方式可沒這麼奇葩。不過……”穆泠一臉神奇地看著祁羨霖,說,“這才兩個月不見你就提高了這麼多?”
“是你最近喝多了酒,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少喝酒,你的功法本就該忌酒,更何況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來個毒娘子,你難道還想名動京城一次?”
“……”穆泠嘴角微抽,不說話了,乖乖挨訓。
“你要是實在想的話倒也無妨,逢人便說說你是摘星樓樓主,行天機閣閣主之責,這身份還沒有你這毒娘子和穆女子嚇人?”
“……你這話就說的就好沒意思了,我們兄妹多久才見一次,你就這樣訓人家,倒是有理的很。”穆泠裝可憐道。
這表情要是一般人早就繳械投降了,畢竟被這樣一個大美人如怨似泣地看著,再怎樣的人也會有種心虛的感覺。
可偏生祁羨霖平生對她這副表情最不受用,此刻竟更想說她了,好在祁羨霖也知道萬事都得有個終了,這要再說下去穆泠準得暴走。
那時候就真得怨泣了。
“誰和你是兄妹,我能有你這麼蠢的妹妹?”
“當年是誰拉著我袖子苦求我和他拜把子的?”
“年輕嘛,總有腦殘的時候。”
“祁羨霖!你再說一遍試試?”
“那我再說一遍?”祁羨霖問道。
“你敢!哼,不是我兄長,你如今哪來的臉闖我的閨房?”
“那泠兒覺得采花賊這個身份如何?”
穆泠看著祁羨霖那張俊臉,將他撲倒在床上,使勁地捏了捏,然後癟著嘴巴道:“不行,長得還沒我好看,這怎麼採花呀。”
“這什麼時候就規定了採花之人就得比花好看了?”
“若是採花之人沒花好看,花兒又如何讓一個不好看的人玷汙了自己呢?”
“所以那李白得多好看才不算玷汙了你這朵花呢?”
“情人眼裡出西施,他自是不算的。”
祁羨霖夜捏了捏穆泠的臉,說:“平日裡挺機靈的一個人,怎到了這事上就看不清了?你日後可是要遊遍大江南北的,如何能嫁一個在朝為官之人?”
穆泠笑答道:“我時常回來就是了。更何況了,就算沒有他,有你這個冒牌兄長在,我還能一直呆在外面不成?”
“怎又成冒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