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了,他一有機會就暢所欲言才符合自身的家庭背景。
趙旃看得暗自點頭,心想:“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小武很值得投資。”
其餘的貴族一看,琢磨著呂武有能力,還是那種能打又有頭腦,做人也謙虛,很值得交往啊!
唯一不滿意的是郤至,他皺眉說道:“兵者,國之大事……”
其他人聽著沒什麼,呂武聽到郤至那句話卻被驚到了,深怕下一句就是“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一旦郤至真的講出那一句話,呂武就要找機會跟郤至對一下“暗語”了。
“兵者,國之大事,非謙讓之時。”郤至一臉的不高興,接著說道:“若有建言,怎可因私情而避諱?”
這是怪呂武不想駁了魏相的面子?
話都到這一份上了。
是吧?
呂武再不講點什麼,很說不過去。
“軍將,軍佐。”呂武不得不站起來,行禮說道:“武同以為秦國境內空虛,恰是進擊拔城收穫之時。只是……”
魏相一聽呂武也是這麼覺得,並不覺得被冒犯到。他相反覺得自己果然聰明,跟呂武這麼一個多次納言正確的戰將想到一塊去了。
郤至本意也是想進軍秦國腹地,只是多少感到猶豫。
他又見呂武話到一半不接著講,氣得有些胸悶。
“只是……”呂武不那麼確定地說:“攻‘雍’不可為,盡取物,可也。”
俺們殺進去,攻不攻打城池看情況,為的就是進去劫掠。
這是削弱秦人的戰爭潛力,還能肥了自己。
逼秦人拼命的事,俺們別幹啊!
眾貴族一聽,莫不覺得呂武實在是個好人,簡直說到自己的心坎裡去了。
這些年晉國頻繁應對雙線戰爭,家底再厚也受不了。
很多小貴族已經破產,不得已找人投靠。
中等貴族也出現了零星的破產情況,說明中等貴族都扛不住了。
即便是大貴族,一再消耗而難以有所收穫,肯定也難受。
郤至下意識看向趙旃,懷疑趙旃是不是將“卿”才能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呂武。
趙旃不傻,察覺到郤至在看自己,還是那種小眼神,無聲地搖了搖頭。
國家高層的決策,便是要下臺,也知道不能隨便傳。
郤至說道:“軍將下令罷。”
要下臺了沒錯,趙旃一日還在新軍將的位置待著,郤至哪怕不尊重趙旃這個人,也要去尊重那個職位的權柄。
趙旃沒有地圖能後用來“紙上談兵”,他只是下令全“軍”收拾該收拾的東西,一些該處理的也全處理了。
軍司馬負責維持秩序,他還被指派帶上一部分人渡過渭水,攜帶戰利品以及俘虜去南岸,再回到國境邊境的重任。
呂武知道有這麼個軍司馬,一直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抓到的俘虜都已經被黥面,是誰家的就是誰的,不會混亂。
戰利品則很難做記號。
這樣一來各個貴族老財主的病發作,怕自己的戰利品被吞佔,或多或少會派出一些人手跟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