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頓的大帳內,充滿了黃金的奢靡之氣。
好像草原上的人都喜歡這口調調,將大量的黃金堆在大帳內,也不嫌擠得慌。
當蹋頓聽到門口的勇士的稟告後,對著身邊的難樓,蘇僕延,烏延等人說道:“諸位,這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同樣也就沒有傳不出來的訊息。
幽州的袁熙已經大敗了,只能守在漁陽郡。
逢紀的此次拜訪,定然是想讓我們出兵,替他們守住幽州,不被奮武軍奪了去。
你們說說,這次我們要多少財物和糧食合適啊?”
烏桓族前大首領丘力居去世之後,因為兒子樓班年幼,便讓勇猛過人的蹋頓代替樓班成為臨時的大首領。
樓班長大成人之後,蹋頓便將大首領之位還給了樓班。
樓班感謝蹋頓的恩情,便稱蹋頓為王,故而整個烏桓族皆對蹋頓以王相稱。
難樓等人又唯蹋頓馬首是瞻,故而一個個迎合地說道:“我們都聽大王的。”
蹋頓看到心悅誠服的手下之人,哈哈大笑道:“好好!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吃虧的。”
然後對著守門的烏桓族勇士說道:“讓他進來吧。”
逢紀進到大帳之後,剛剛盤坐下來。
便對著蹋頓說道:“烏桓王大人,不知道你對我們前幾日商討的馬匹價格之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蹋頓滿臉不悅之色,面帶不屑地說道:“你們這些漢人,就是虛偽至極,說話就不能直來直去的。你此番是來商討馬匹價格之事的嗎”
蹋頓不屑的表情和言語,在加上烏桓族那粗獷的打扮,讓逢紀心中一亂。
只見逢紀面露尷尬之色,只好在心中暗道:“這些野蠻人,不懂禮數的,自己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
逢紀臉上陪笑道:“烏桓王大人慧眼如炬,我確實是為別的事情而來的。”
蹋頓見自己的動作嚇壞了逢紀,心中大喜。
於是嘿嘿一笑,拍著逢紀那瘦弱的肩膀說道:“你看!這樣多好,有屁放屁,有話說話。整些拐彎抹角的套路,讓我膈應。”
逢紀感受著肩膀上那蒲扇般的大手,心道:“奶奶的,你說話就說話,你拍我幹什麼啊,不知道疼啊!”
但現在的逢紀是有求於人,故而逢紀只好依舊陪笑道:“烏桓王大人說的對!我定銘記在心。
我方暫時在幽州處於劣勢,故而請求烏桓王大人率領族中的勇士,將我們的敵人擊敗。”
蹋頓不留情面地回道:“你們的地盤,與我何干?我憑什麼出兵?”
逢紀聽了蹋頓的話後,知道蹋頓的言中之意就是談談價格了。
故而對著蹋頓說道:“我家主公怎麼可能讓大人白白的出兵。
我家主公說了,若烏桓王大人肯出兵相助的話,無論成功與否,我們都願意贈送給烏桓王大人十萬兩黃金,三十萬石糧食,外加美女三十名作為此次出兵的軍費。”
蹋頓聽後,用著那不屑地神情對著逢紀說道:“你家主公是越來越吝嗇了。讓我出兵的代價也越來越輕了。
據我得到的訊息,奮武軍此次出戰的人馬不少啊,最少也有十萬之眾。
我要出兵的話,至少也要出動十萬大軍。
如此多的軍隊,就這麼點東西,這是打發要飯的?
你家主公在中原地區號稱‘四世三公’,很多人都給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