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隗和王懋早早就去世了,故年齡最大的王隗的長子王滿主持這次會議。
首先對著眾人說最重要的事情:“大家說說,現在的我們該怎麼辦才好啊?”
在坐的眾人大多數都是資質平庸之輩,要不然也不可能讓王蓋做家主如此之久。
面對如此情景,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做答。
聽到王滿的話後,心中的抱怨之情猶如決堤的江水一樣,傾瀉而出。
只見一個王氏族人率先發聲道:“當時王蓋趕走奮武軍的來使我就知道不好了,奮武軍是誰?
草原上那麼多少數民族都被奮武軍打的服服帖帖,憑我們王氏,連個像樣的軍隊都沒有,憑什麼敢無禮於他們?
王蓋到好,一死了之,剩下我們在這替他受罪。”
另一個王氏族人接著說道:“可不是,王蓋目中無人,我早就知道早晚必出大禍。”
大廳內,一個族人接著一個族人的述說著王蓋的不是。
只有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靜靜地坐在一旁,並不說話,只是默默看著廳中不斷抱怨的眾人,雙目偶爾閃出一絲精光,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半個時辰過後,王滿聽見眾人除了抱怨之外,什麼結果都沒有,便對著眾人說道:“你們說了這麼久,有什麼用啊?還不是沒有解決問題嗎。”
聽到王滿這話後,廳內頓時鴉雀無聲了。
畢竟抱怨幾句還行,開始動真格的了,肚子裡沒點東西的王家眾人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
王滿看著眾人,一臉失望的說道:“唉!王蓋已死,家主之位空了出來。
我建議,誰能帶我們王氏一支走出現在的困境,我就推選誰為我祁縣王氏的新任家主。”
王滿話音剛落,王隗一脈的人紛紛表示支援王滿的做法。
剛剛在思索什麼的青年見時機成熟了,便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說道:“諸位族人,我王凌不才,想試一試。”
站出來之人,正是十幾天前,剛從兗州東郡發乾縣回來的王凌。
經過一番牢獄之災的王凌,在獄中幾日思考了許多。
不僅隱約知道自己這次牢獄之災的始作俑者;
而且性格變了許多。
回來之時,將自己的一身‘鋒芒’都隱藏了起來,態度謙和,小心翼翼的做事。
若王蓋此時還在這,王凌絕對不出頭;但王蓋已死,剩下的這些人,王凌並未放在眼中。
故在王滿剛剛走投無路時,說出那番“誰能帶我們王氏一支走出現在的困境,我就推選誰為我祁縣王氏的新任家主”的絕望之語之後,毅然決然的站了出來。
王凌是王隗一脈,正是王滿的弟弟,王隗一脈的人見王凌站出來,心中不由自主的高興。
而王懋一脈的人自然而然的就不高興了。
只見王懋的長子王夕傲慢無禮的說道:“我們在坐的這麼多人,豈能聽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的話?”
王滿瞬間不願意了,心道:“湊!讓你說,你不說。好不容易出來個人,你又來攪局?”
王滿一臉怒意的指著大門,對著王夕說道:“你能帶我們王氏一支走出現在的困境嗎?”
王夕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小聲地說道:“不能!”
王滿聽得真切,大聲地吼道:“你知道不能還不閉嘴?想讓我們這一支的人都死絕了嗎?”
王夕被王滿罵的面色通紅,但王滿說的是實話,故王夕只能乖乖的坐回去。
王滿接著說道:“還有誰覺得自己能有辦法帶我們王氏一支走出現在的困境?我等你們一刻鐘的時間,若沒有,我祁縣王氏一支的家主便是王凌了。”
一刻鐘過後,王滿再次說道:“好,既然沒人反對,那麼我們現在的家主就是王凌了。
族人們,要記住:活著,才有希望!
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