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臉上莞爾一笑,回道:“大首領是在考我吧。奮武軍在幷州的兵力可達兩萬,而大首領的六萬之軍能全部出動嗎?我覺得能動用四萬就已經不錯了。
四萬對兩萬,在加上夜間偷襲,勝算頗大,但至少也要折損一萬之眾吧,不知道大首領能折損得起嗎?
若能說動幷州鮮卑軍一起出動,則最少就是個七萬對兩萬的局面,即使有損傷,也可在承受範圍之內吧。
至於事成之後的享受結果,我請問一下,手握四萬大軍的大首領,會和三萬幷州鮮卑平等分配嗎?”
呼廚泉看了看李儒,心道:“好個白家之子,好像能洞察別人的內心想法一樣,太可怕了。漢家有你這樣的人,是我們南匈奴的不幸啊。”
臉上也消了氣,像如獲至珍一樣的對著李儒說道:“你分析的頗有道理。你如此優秀,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李儒仍然是那個不卑不亢的樣子,回道:“我叫白鳳,字懷德。”
呼廚泉稱讚的說道:“好一個白懷德,有沒有想法為我南匈奴族效力啊?”
李儒一副傲然挺立的樣子,說道:“懷德眼中只有白家,白家的利益大於一切。”
呼廚泉見李儒的樣子,並聽李儒所說的話,知道李儒不可能歸順自己了,只能說道:
“好,既然這樣,你們先在我南匈奴部落中待幾日吧,五日後,我在告訴你我們南匈奴族是否南下。”
李儒心道:“不就是安排人去雁門郡打探一番吧,我早就安排好了,你儘管去吧。”
嘴上卻說道:“多謝大首領的盛情款待,白某卻之不恭了。”
待李儒走後,呼廚泉將心腹大將赤牛靈叫了進來。說道:
“兩個事情,第一個事情:你安排人去雁門郡打聽一下,看白懷德所說的是不是屬實。
第二個事是:安排人緊緊盯住白懷德,同來的別人可以不管,我只要他。最好是活的,必要時,也可將其斬殺。”
赤牛靈一拱手,說了聲:“諾”,便轉身安排人去了。
五日後,呼廚泉派出去道雁門郡打探訊息的探子會來稟告,果然和白懷德說的一樣,古家被滅,土地都是老百姓的了。
呼廚泉哈哈大笑一番,說道:“怪不得白家如此積極的促成此事呢。
土地沒了,白家就像沒了命一樣,如果不和韓成血戰到底,那只有等死的份啊。哈哈,來人,把白懷德給我請來。”
呼廚泉再次見到李儒,已經不是那天無可奈何的樣子,反而滿臉笑意地說道:“懷德,這幾日住得可好啊?”
李儒見到其表情,便知道多半是探子回來了,估計打探的訊息和自己所說的差不多。
嘴上說道:“感謝大首領的盛情款待,最近幾天天天喝羊奶酒,吃羊肉,我感覺自己胖了好多?”
呼廚泉聽李儒說話的語氣如此輕鬆,便說道:“那就好。我已經想好了,於七月初一那天舉兵南下。
現在距離七月初一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請你去往幷州鮮卑族中一趟,說服步度,讓其出兵三萬,攻打雁門關。
而我將親自率領四萬勇士攻打婁煩關。”
李儒見呼廚泉已經下定了出兵的決心,說道:“好!大首領不愧是草原上的英雄,此等眼光,草原上無人能及。
待攻破雁門郡之時,請來白家飲杯酒。”
呼廚泉也是豪氣萬丈的說道:“必須的,不為別人,就為你白懷德,我也去白家喝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