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劉豹啊,有門。自己此番前來,若能在南匈奴族內找到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必然會對自己此次的事情有所幫助。真是天冷有人送枕頭啊,這個劉豹,絕對不是甘於屈居人下之輩。”
在李儒研究劉豹的同時,劉豹正低著頭,恭敬的說道:
“稟告大首領,我向東剛走了不到五十里,便碰到了白家的人。”
然後便將自己和白家的人相遇的過程說了一遍,當然,拿黃金的那段自然而然的省去了。
劉豹帶領的三千人馬中,隱藏著呼廚泉的‘暗子’,故在劉豹進帳之前,呼廚泉便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
見劉豹沒有隱瞞自己,並自覺的隱去拿黃金的那一段。
呼廚泉面帶微笑,內心生出一陣欣慰之情。
對劉豹的拿黃金的做法絲毫不在意:有點貪財的缺點好,這樣的人好控制;沒點缺點的人才最難控制呢。
對著劉豹說道:“你做的不錯,先下去吧。”
劉豹的眼中再次閃過一絲冷意,“哼!機密的事情,就支開我?完全把我當成一隻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
待劉豹下去之後,李儒心道:“南匈奴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啊,這樣更好下手。”
呼廚泉見李儒待在原地不出聲,故作嚴肅的說道:“來人,將這個探子拉下去砍了。”
李儒昂首挺胸地說道:“我本以為南匈奴的大首領是個無所畏懼的英雄,沒想到卻是一個膽小如鼠的鼠輩。”
呼廚泉對著進來的軍士擺擺手,示意他們停止。微微一笑的說道:“呵呵,你知道上一個用這個態度和我這樣說話的人的結果嗎?”
李儒說道:“不知道!哼!我乃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大首領和我說話,卻要安排軍士在身旁,不是鼠輩是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呼廚泉佯裝大怒說道:“你已經說了我兩次鼠輩了,我若不殺了你,別人還會以為我怕了你呢。”
說完,不由分說揮了揮手,示意軍士將李儒拉下去。
李儒對著呼廚泉大聲的喊道:“殺我,你試試?你殺了我,我保證你一點生鐵都得不到,你的馬匹一匹都賣不出去。”
呼廚泉見李儒並沒有一絲膽怯之情流露出來,待軍士將李儒拉到了大門處,便說道:“先放開它吧,我要問幾句話。你們先下去吧。”
李儒心道:“哼,終於相信我了吧!我什麼樣的世家弟子沒見過,讓我演世家弟子,我能演到你懷疑人生。”
生性多疑的呼廚泉,確實是在試探李儒,見李儒不斷地罵自己,並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心中斷定:“這應該是白家之人。
因為只有世家的人,才敢這麼猖狂。
韓成得不到世家的支援,奮武軍的所有人都是寒門出身,任他們如何演,也演不出世家弟子的淡定。”
當然,任呼廚泉打破腦袋也想不到,眼前之人,確實是寒門出身,但死在他手上的世家之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見過了太多的世家百態,什麼樣子是李儒沒見到過,裝不出來的?
呼廚泉見李儒不說話,只能面帶愧意的說道:“我相信你是白家的人了,你說說,這次來幹什麼的?”
李儒心道:“既然演戲,就要演全了。”對著呼廚泉沒聲好氣的說道:“兩件事。第一個是代替古家,和大首領重開貿易之路;第二件是前來和大首領達成協議:大首領,我白家,幷州鮮卑族,我們三方,共同瓜分雁門郡。”
呼廚泉一臉嚴肅的說道:“先說說重開古家之路的事吧。”
李儒也是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我們家主說了,路還是原來的路,但我們給你們的生鐵的價格要比古家高一成,收你們的馬匹的價格要比古家低一成。”
呼廚泉聽後,滿臉不快的說道:“哼,你們白家的胃口不小啊。”
李儒繼續說道:“這已經是最低價格了,畢竟你們可沒有別的家族可以合作了。與其讓馬匹在草原上吃草,還不如換點生鐵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