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全身而退怕是難了,搞不好還會牽連王府。想到這些,魏茵茵喉嚨間有些乾燥。
魏友善納悶道:“不會吧?王爺這些天一直在府裡打馬吊,輸急了還咬人呢。趙王爺可是聽王爺親口說的?不會被騙了吧,我家王爺就喜歡騙人。”
平日裡若是他這麼說,小丫頭定然立時就不幹了。這會兒瞧著魏茵茵敢怒不敢言,魏友善心中一陣暗爽。
魏茵茵轉頭怒斥一聲:“趙王殿下問話,哪有你多嘴的份?”饒是不解氣,也只能就此作罷。
訓完了魏友善,魏茵茵有向趙王告罪:“趙王殿下莫見怪,他雖伸手不錯,只是腦子不大靈光,說話向來都是不管不顧的。我爹爹他……”
趙王微然一笑:“無礙,最近沒什麼要緊事忙,偷幾日閒也能理解。只是你可要轉告一聲,偷個幾日便罷了,一直閒下去可不成。”
魏茵茵趕忙應諾:“我這便回去告誡爹爹,便不與趙王多說了。善兒,我們走。”
瞧著兩人的背影遠去,範斌蹙眉道:“那人確是晉王無疑,該是魏王沒想到魏小姐會被殿下撞見,還沒來得及對口供。”
趙王不置言辭,範斌試探著問道:“看來魏王府是鐵定認了這個女婿,這對中土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可需屬下去向太子殿下知會?”
趙王搖頭道:“謙遊心裡該是有分寸,沒必要旁生枝節,太子那邊形式上回稟一聲就是。”
範斌未立時領命,反是勸道:“請殿下三思,若真到了那一日,怕是殿下後悔也來不及。”
趙王淡淡瞥去一眼:“本王所知之事,你大多也清楚。如今的形勢,便是本王想保住魏王府都難,還怎麼會有那一日?”
範斌嘆了一聲,心道希望魏王是個識時務的,莫要讓偌大一個魏王府,短短几年就成了落燕島的陪葬。
“趙王殿下……”趙王還欲說什麼,被這一聲呼喚堵了回去。
搭眼一瞧,趙王漠然發問:“你是太子宮裡的人?”
來人應道:“屬下奉太子之命請趙王進宮。”
趙王不鹹不淡道:“知道了,你先回去覆命,本王隨後就到。”
來人又道:“敢情趙王殿下隨屬下進宮。”
趙王不禁皺了皺眉頭,什麼天大的事情,值得太子這樣催促。
範斌悄聲提醒:“會不會是太子最鍾愛的那幅山水圖遺失了?若真是如此,殿下還是莫要拖延為好。”
趙王面色一凝,範斌所說的山水圖自然不是純粹的山水圖,對此趙王心知肚明。若是當真遺失了此物,怕是要出大亂子。
在東宮炸了鍋的同時,魏謙遊朝蘇漪桐挑了個大拇指,順帶誇讚了兩句。
蘇漪桐也不自謙,揚頭道:“好在你將此事託付給我,放眼整個金陵,再無第二人有這樣的本事。”
雲韶在魏謙遊腰間狠扭一把:“漪桐都多久不幹那老本行了,就算就態復萌你也該勸著,怎的還要她幫你?”
魏謙遊訕訕道:“只此一次,還是為了正事,和從前可不同。”
雲韶抱肩質問:“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不同法兒?”
魏謙遊神秘一笑,將蘇漪桐帶來的圖紙在桌上鋪平:“此物豈是尋常物件能比擬的?”
雲韶只瞧了一眼,便驚訝的捂了嘴,催促著魏謙遊快些將東西收好。
蘇漪桐悻悻道:“叫我去東宮偷東西,也真有你的。到現在我腿肚子還抽筋呢,姐姐可得讓姐夫好生補償我。”
雲韶沒搭腔,只緊緊盯著魏謙遊,壓低嗓音道:“那落燕島是個什麼地方,你不想著怎麼將其剷除為民除害就算了。讓漪桐將佈防圖偷來,可是準備與中土倒戈相向?”
魏謙遊哂笑一聲:“並非心生不忠,而是要保全這魏王府必要的手段。韶兒,你再瞧瞧,這佈防圖可是你送去趙王府的那張?”
雲韶聽罷,又展開那圖來看。
魏謙遊憤懣道:“便是叫我想破了頭,怕也不能畫得這樣詳細。先是偽造的瀟湘吟,眼下又是落燕島完整的佈防圖。魏曦嬋離開咱們府中,你當她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