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首先就睜開了眼睛,翻身下床,換上小廝的衣服,已然聽到了外面的叫喊聲,心中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是誰。
出門,走到門口,只拿開了巴掌大的木頭。
“這麼大清早,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敲敲敲,吵個不停,是喊魂呢啊?”店小二不耐煩地說道。
門外站著一幫子人,大大小小,有七八歲的,十五六歲的,一臉氣憤地看著店小二。
“都是你們做的好事,昨天是不是你給了一個小老頭一大塊金子?是不是?”小桃穿的還是破破爛爛的衣服,但是氣勢逼人。
“是啊。”
“那就沒錯了,大傢伙衝進去,把這家店給我砸了。”小桃底氣十足地說道。
“等等……我們昨天賠了那麼多金子,還沒地出氣呢,現在你們又來找晦氣,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竟然還問我們到底怎麼回事,你可知道昨天晚上我爹被人打成了什麼樣?都是因為那塊金子,現在金子沒了,我爹的腿也被打斷了,你說到底怎麼辦?”小桃氣勢洶洶。
“我給金子難道還有錯了嗎?這該去哪裡說理去啊?你這姑娘好不講道理,世上哪有這樣的事情啊?”
“我看你們這裡就是家黑店,世上哪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肯定是你們先給了金子,然後又找人打斷了我爹的腿,把金子搶走了,兄弟姐妹們,來,咱們把這家黑店給砸了。”小桃擼起袖子來,直接推向了店小二。
店小二拿著木板,直接被推倒在地上。
“哎呦呦,沒有王法了,怎麼能這麼冤枉人呢,青天白日,還有沒有人給做主啊?”店小二鬱悶地說道,躺在地上也不起來了。
那些人推開木板,到了酒館裡面就砸了起來。各種東西都被丟到地上砸了個稀巴爛。
“什麼事啊?怎麼一大早上就吵吵鬧鬧的?”風姿綽約的女掌櫃的穿著薄紗的衣服從裡面出來,一出來便坐在了桌角,看著鬧哄哄的場面。
“你就是這裡的老闆?昨天是不是你們把我爹的腿打傷之後搶走了金子?快點還我金子來。”小桃叉著腰站在女掌櫃面前。
女掌櫃拿眼睛看了一眼小桃,她微微打了一個哈欠,指了指這整個酒館,又從懷裡掏出了房契和地契,又讓店夥計把這段時間賺的銀子全都放在桌子上。
“這是我們全部的家當,你要便拿去吧。”說完這些話,女掌櫃的便轉身離開了這裡,一點留戀都沒有。
“我家掌櫃的心地善良,不願意跟你們理論這些,你們願意要就要吧,但是萬萬不能冤枉了我們,我們可不是貪財的人。”店小二解釋道。
被人踹了一腳,店小二趕緊溜之大吉。
過了一會兒女掌櫃的和店小二拿著包袱從門口走出。
“以後這裡就是你們的了,千萬不要來煩我們,我們也沒有錢了。”店小二說完就跑走,好像怕再被人踢一腳似得。
“小桃姐姐,這怎麼辦啊?”旁邊的人看著一桌子的散碎銅錢,又看了看這破破爛爛的酒館,都傻眼了。
“唉,早知道剛才就不砸的那麼狠了。”小桃突然嘆了一口氣,她把房契地契收了起來,“大夥收拾一下,一會兒回去跟爹孃說這件事,就說這酒館的老闆心虛,把酒館抵給了咱們家,以後咱們家就拿著這個店面做些買賣,其餘的事情不要多說,知道了嗎?”
底下的弟弟妹妹都十分聽話地點了點頭。
等弟弟妹妹收拾完離開了這裡,小桃拉著小杏來到了後院,看到這院子後面還挺乾淨的。
“姐姐,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裡,做些小買賣,以後也別當什麼丫鬟了,日子總會好起來的。”小桃十分自信地說道,雖然是民家女出身,但是活過一世的她心思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卑微的想法。
“這可真是因禍得福啊。”小杏感嘆地說了一句。
小酒館對面的屋頂之上,白景一直觀瞧著酒館裡面的動靜,看到小桃這麼快就接受了酒館,他心中倒是有些佩服這臨危不亂有勇有謀的女子。
“師父,這一招還真是妙啊,不過這女子的爹就有些慘,好端端的被人打斷了雙腿。”雖說白景也知道小桃的爹確實之前也是被人打斷了雙腿,但是現在這麼一弄,好像真是他們做的一樣。
花晨重新穿上了白衣,她這一番變幻之後便覺得頭有些暈,一直靠在白景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