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不要!”在睡夢中的夙祁陡然大喊出聲,跟著一下子坐了起來。
被驚醒的蕭若婭飛速起身,看著滿頭大汗的男人道,
“殿下,你怎麼了?”
夙祁意識回籠,看著房間裡的陳設才知剛才所經歷的只是一場夢。
他捏了捏鼻根,道:“沒事。”
蕭若婭起身拿過手巾,回到床上給人邊擦汗邊道,
“是不是做噩夢了?”
夙祁腦海裡迴盪著剛才那驚險的一幕,雖然是夢境,可此時想來,卻依然讓他頭皮發麻。
他突然抓住蕭若婭的手腕。
蕭若婭嚇了一大跳:“殿…殿下,怎麼了?”
夙祁看著蕭若婭:“之前在落靈之森,你是不是跟本宮說過,你無意間聽到了一個關於本宮皇叔的秘密?”
蕭若婭眨了眨眼:“是啊。”
夙祁:“你都聽到了些什麼?”
蕭若婭也沒多想,道:“就是王爺好像不能使用修為,當時紅樂導師和池管家說的是王爺那時候就相當於普通人。”
夙祁眉頭皺了起來。
不能使用修為?
“你是不是聽錯了?不能使用修為他怎麼敢進落靈之森去找墨傾玥?”
蕭若婭很肯定道:“不可能聽錯,”
說完,收了結界,徑直朝門外走去。
許秀容臉色大變,連忙把人拉住:“祁兒!你不要這樣,母后是發自內心疼你的,不是將你當成棋子。”
夙祁想再次甩開人的手,然而這次沒甩掉。
他冷眼看著許秀容:“發自內心?皇后娘娘,我現在的處境有多尷尬您難道不知?您若真的發自內心,這世上就不應該有我存在,既然有了,您就不必再裝慈母,您若是擔心我將事情捅出去。”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您大可以拿您的劍往這裡刺,我絕不怨您。”
許秀容臉色煞白:“祁兒…”
夙祁:“您刺不刺?不刺就放手!我十天沒睡覺,實在疲憊得很。”
許秀容嚅動嘴唇,想再說,但看到人的憔悴的模樣,終是歇了聲,放了手。
夙祁一瘸一拐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青年男子那充滿落寞又決絕的背影,許秀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眶滑落。
“祁兒,對不起…”
“您不必辯解。”夙祁抬手製止了許秀容的話。
“再如何辯解也改變不了我夙祁是您養的一顆棋子的事實!既如此就不必再談什麼母子情深,我”
說完,收了結界,徑直朝門外走去。
許秀容臉色大變,連忙把人拉住:“祁兒!你不要這樣,母后是發自內心疼你的,不是將你當成棋子。”
夙祁想再次甩開人的手,然而這次沒甩掉。
說什麼為了讓我得到至寶,您只不過是想借我的手開啟禁地之門罷了,到時候得到至寶的可不一定是我,畢竟凌耀國剛復國是很脆弱的,如果沒有強大的力量,如何守得住?”
“您可不要告訴我,你們已經屯了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兵力了,若有這麼多,你們何須顧忌?早在您被軟禁之時就直接撕破臉了,別說皇叔那時候不在,就是他在你們也不可能懼的,畢竟誰也不知道你們的兵力藏在何處,皇叔再強,也不可能不顧整個赤陽國的百姓,你們有所顧忌,那就說明你們屯的兵力不夠多,兵力不夠多,沒被發現之前,你們想靠的自然就是那至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