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有京都來的飛鴿傳書。”宋天騎著馬直奔北境王府,到達門口翻身下馬,來不及喊人通傳就徑直的跑到了王府中,此刻的臨北川正在喝茶,聽到這一聲,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水,正燙的喘氣。“宋天,當了北境司三年的長官了,還這般沉不住氣?我都懷疑把北境司給你是不是正確決定了。”
“義父,京都來信,十萬火急。”宋天連忙將手中的紙條給了臨北川。
臨北川拿到信件,連忙開啟,紙條上寫著字不多,‘武安王親啟,十五日內,京都北城外,大軍迎回世子,務必。’臨北川拿著紙條,沉默了片刻,“宋天,誰的信鴿?”“看標誌的話,齊威王齊元巖。義父,齊威王自上次之後很久沒和北境聯絡了,不知道說了什麼?”“北境司可有京都的訊息?”“北境司還沒有得到訊息,齊威王府的信鴿是天下最快,這是最好的一隻,如果是京都的事,北境司的信鴿比齊威王府要慢上一天。”
“來不及了,宋天,讓北境司的人可以動的都進京都,讓陳當歸,胡蠻兒,徐厚祿,彭當遠,武乾坤,柴元中點齊一半兵馬,即刻隨我啟程,一個時辰內,我要在校場看見,還有,你得到北境司訊息之後,立刻跟上我,跟我說清楚,到底何事。”說罷,臨北川便向著王府的後堂走去,徑直走到王府書屋的門口,臨北川少時受家庭原因,沒法讀書,後功成之後,收集天下書籍,武學,建成了一個龐大的書屋,平日裡胡顯明多半都在此處,今日也一樣,此刻的胡顯明正看著手中的書籍入神,臨北川走到面前才抬起頭,看到臨北川還未來得及說話,臨北川便將帥印。城主印交到了胡顯明手中。
“北川兄,你這是何意?”胡顯明有些發愣,“京都有信來,說是讓我領兵速去。”“何人來信?”“齊威王齊元巖。”“若是他,倒也沒什麼危險,難道,有人要動世子?”“齊元巖當年和素衣如同父女,只是素衣入京病逝之後,我與他便不曾往來,今日來信,又說得如此倉促,只怕先生所言不虛。”“北川兄打算怎麼做?”“我已點齊一半兵馬,準備入京,將城主府帥印交於先生,若有何事,先生可依北境,扶龍。當年先生所想,我知道,但是人不能無信,我於微末而起,得齊永家主信任,由一下人得到今日地位,我心感激,所以愧對先生,此事我之罪也,今日若不幸未歸,先生可求宏圖霸業。”
“哈哈,北川兄,你高看胡某了,當年天下歸心,北川兄未起戰亂,胡某佩服,今日,天下已定,胡某老了,也沒有什麼扶龍之願了,只求安固北境,每日就過看看書,喝喝茶,這般日子如何不算天上人間,扶龍,我不感興趣了,北川兄這一趟,必無危險,只有一點,北境,是用鋼刀鐵騎打出來的北境,北川兄此行,不必顧忌當今聖上,若需展現勇武,只管動作,京都城外三里紮營,讓天下,在看一看北境的鋼刀鐵騎,免得有些人覺得北境的心氣已經弱了。”
臨北川聽罷,對著胡顯明道了一聲謝,接著轉身走出了書屋,走到了堂前,命左右拿出了自己久違的戰甲,接著看著眼前的戰甲,拿著一邊的手帕慢慢的擦拭著,接著一件一件穿到了身上,半個時辰之後,臨北川騎上戰馬,緩緩的向著城外走去。
城外是以及全副武裝的北境兵馬,前中後左右軍分佈整齊,六員大將一次排開,而宋天也站在一旁,北境所有戰士,皆是銀白色盔甲,站在城樓看去,一片肅殺的銀白,軍姿整齊,騎兵皆配備長槍短陌刀,步兵多配長陌刀,所謂陌刀,刀身刀柄等長,刀身為橫刀,可斬馬頸馬駒,北境軍皆為精銳,騎兵由陳當歸和柴元中分別率領的風騎和電騎分別擅奇襲和攻堅,步兵也有武乾坤和彭當遠分別率領的悍武營和疾行營分別擅長斬首和陷陣,徐厚祿率領重騎兵儒牛軍。只有胡蠻兒每次的兵士都是臨時選拔,和自己的小股手下重新分散組合,乾的最多的就是衝鋒賣命的活計,每一次啃的也都是最硬的骨頭,所有兵士不多,只有八十人,但都是百戰而不死之兵,稱得上精銳中的精銳。而宋天,之前主要就是帶領北境的遊騎兵,也就是探子,如今接手了北境的情報處。
看著點齊的兵馬,臨北川的思緒彷彿回到了數年前,當年征討了江湖之後,自己就在也沒有領兵出過北境,而整個北境的兵士也如同一把磨礪了很久的利刃,很久未曾見過血了,臨北川看著看著,不禁大吼一聲:“北境士兵,隨我入京,接世子。”一聲令下,所有士兵齊聲呼喊領命,聲音整齊劃一,就連城樓的被震懾的微微震動,城內百姓也是高呼,北境哪有養在家裡的少爺兵,早該如此了,就像一頭狼,蟄伏了太久太久了,一聲令下,北境兵馬,齊齊向著京都走去。
臨北川走在前方,身後跟著六大戰將,在身後是整齊劃一的騎兵,步兵,重甲兵在最後,遊騎兵分散在周圍,若有軍情隨時示意,就這樣的北境軍才能在當年那樣快的拿下那麼多大大小小的勝利,才打下了今日齊國的江山,部隊走著走著,前方的路上有一品紅色的駿馬擋住了道理,看著臨北川走近。樹林邊才站起一個人來,來人披著一件黑色的大氅,已經算是有些涼意的北境就敞開著胸口,漏出裡面小麥色的肌肉,肌肉上大大小小的傷疤如同紋路一般,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就連身邊那比尋常戰馬都要大上許多的紅色駿馬在他旁邊也只是顯得剛好合適而已,男子手持一把方天畫戟,看著臨北川笑著:“北川兄,這一趟居然自己一個人就出去玩了?要不是胡顯明來告訴我,我可就被悶死在城裡面了。”
“哈哈哈哈,”臨北川大笑著“隨便一趟江湖行,哪裡敢驚動項兄。”來人名叫項耀,是當年臨北川的副將,師從神秘門派,所學武功在戰場上越戰越勇,多次救臨北川性命,同時每次有人暗殺偷襲,無論來者何人,項耀都未嘗一敗,多次瀕死之地都能反敗為勝,是沙場罕有的真正的萬人敵。曾在一次被包圍中,帶著數十兵馬和臨北川殺出六千人的包圍圈。
“接我的侄兒,你可不要自作多情了。”項耀翻身上馬,走在了臨北川身邊,馬身之落後臨北川一個頭的位置,而六大戰將,齊齊的走在了項耀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