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蕩著飯菜香氣的生活艙裡,衛燃等人和老伊萬之間僅僅只隔著一條厚實的帷帳。
雖然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但他們卻能毫無阻礙的聽到無線電臺裡傳來的呼救求救聲。
前後不到兩分鐘,老伊萬再次撩開帷帳走了出來,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語氣急促的說道,“你們也聽到了,有兩輛車在冰面上發生了事故,我要過去幫幫他們,你們先慢慢吃吧。”
“季馬,你和德米特里開車過去幫忙怎麼樣?”衛燃說話的同時,不著痕跡的朝季馬使了個眼色。
“沒問題!”
季馬痛快的應承下來,根本不給德米特里發表意見的機會,便一邊起身穿衣服一邊說道,“德米特里,我們各自駕駛一輛車。”
“希望這裡不會有交警查酒駕”德米特里說話間,也已經站起身決定幫忙了。
“伊萬大叔”
衛燃看著伊萬繼續說道,“季馬的駕駛技術非常好,只要你告訴他具體位置,他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到的,德米特里是煤田的飛機駕駛員,有必要的話可以讓他請求煤田的幫助。
另外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這裡畢竟還有四位女士,不能把她們自己丟在這裡。”
“已經非常感謝了”老伊萬說話間已經拉開艙門衝了出去。
“用我們離開這裡把房門鎖上嗎?”衛燃最後問道。
“不用”
老伊萬話音未落,便已經啟動了那輛大紅色的履帶式牽引車,將其開出車庫揚起了車頭的吊杆。
與此同時,季馬和德米特里也已經相繼啟動了他們各自的越野車,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衝下了封凍的河道。
目送著三輛車在夜色中相繼消失,還沒等衛燃說些什麼,瑪雅便主動說道,“阿芙樂爾,我記得你和我說你帶了華夏的麻將?我們去你們的車裡一起玩一把怎麼樣?”
“你怎麼知道我帶了麻將?”
穗穗說完拍了拍腦門,“對對對,昨天在酒館的時候我還邀請你來玩呢。”
“現在正是個好時候”
瑪雅看了眼衛燃,“這裡就讓維克多來收拾吧,我聽說華夏的男人都很疼愛自己的女朋友。”
“那是!”
本就已經小喝了幾杯的穗穗得意的揚起了下巴,伸出小手拎起桌子上快見底的香檳,站起來在衛燃的臉上親了一口,“小同志,這裡就辛苦你啦!卡妹,我們去打麻將!”
卡堅卡姐妹笑了笑,異口同聲的說道,“和上次一樣,我們繼續用化妝品當籌碼吧?”
“直是個刺激的賭局”
瑪雅無視了衛燃投來的感激眼神,拿起杯子將裡面殘存的香檳一飲而盡,“剛好季馬來之前送了我一套還沒用過的。”
“很快就是我的了”
穗穗任由衛燃幫她穿上防寒服戴上厚實的棉帽子,摟著酒瓶子便和卡堅卡姐妹勾肩搭背的離開了生活艙。
目送著這四個女人鑽進越野車,衛燃長吁了口氣,伸手從兜裡摸出了一副醫用橡膠手套戴上,小心翼翼的撩開了厚實的帷帳。
“這...”
衛燃不由的愣了愣,相比身後,他在帷帳這一面看到了太多熟悉的東西,其中最顯眼的,莫過於右手邊緊挨著帷帳和牆壁的鐵皮櫃子,以及位於鐵皮櫃子下層,那個足有洗衣機大小的保險箱。
在這鐵皮櫃子的左邊,便是一張衛燃曾經睡過的高低鋪,它的上層擺著幾個木頭箱子,下層鋪著厚實的狼皮毯子,還有胡亂堆在一角的被子和枕頭,就連緊挨著的牆壁上,都多了一扇寬大的窗戶。
沒有急著走進去,衛燃稍稍移動視線,隨後便發現正對的艙門的牆壁上不但掛著個在這種地方實用性並不算高的空調,而且空調的正下方還多了個艙門。在這艙門的右側牆壁上,還固定著幾個可以往上攀爬的扶手。
下意識的抬頭,扶手正對著頭頂的位置,有個可以開啟的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