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看向仍在打量自己的姚大叔,抻了抻領口開玩笑似的說道,“這酒氣熏天的,等下見領導不太合適。”
“方便!去我房間1
姚大軍最先反應過來,“走走走!我帶你去,我那房間還有洗手間能洗澡呢1
“我先去取個行李”
衛燃客氣和那位孫姑娘以及姚大叔等人點點頭,隨後獨自走出小院,鑽進那輛皮卡車裡當作掩護,取出了金屬本子裡的那口行李箱。
這箱子裡裝著當初達麗婭老師帶著他去莫斯科訂做的三套衣服,後來在調查過法國裁縫姐妹的歷史謎團之後,這三套衣服就被他放進了金屬本子裡。
拎著這個樣式復古的皮質行李箱,衛燃跟著姚大軍走進他的臥室,關上門拉上窗簾,換上了那套舒適的休閒裝。
將身上那套從甘滋穿來的衣服丟進行李箱裡,衛燃又借用洗手間洗了個臉漱漱口,這才重新拉開窗簾,拎著箱子開啟了房門。
幾乎就在他藉著皮卡車作為掩護,將行李箱重新收回金屬本子裡的時候,幾輛黑色的轎車和一輛印著“某縣電視臺”的麵包車也遠遠的開過來,並且最終停在了娟姐超市的門口。
隨著車門開啟,最先下來的卻是被姚大叔等人稱之為“林鎮長”的一位中年大叔。
“姚三哥,哪位是衛燃先生?”這位鎮長話雖如此,卻已經看向了衛燃。
倒是姚大叔一時間有些茫然,他雖然帶著兒子兒媳操辦了不知道多少場鄉村紅白喜事,但何時見過這樣的陣仗?
尤其最後面那輛麵包車裡扛著機器下來攝影師和記者,被那玩意兒對著是不是就能上電視了?
一時間,姚大叔不由的有些後悔,早知道他也提前換身衣服了。
“我就是衛燃”
衛燃主動和林鎮長握了握手,“鎮長同志,給你們添麻煩了。”
衛燃如此稱呼,而且言語間也出乎意料的穩重,這位鎮長也立刻換了稱呼,“不麻煩,衛燃同志,來,讓我來介紹一下。”
說著,第二輛車裡下來的三個人也跟著走了過來。
“這位是我們的白書記,這位是馬縣長,還有這位,是咱們縣武裝部的王部長。”
不著痕跡的掃了眼這三位左胸位置的黨員徽章,衛燃和他們一一握手之後客氣的說道,“白書記,馬縣長,還有王部長,這次麻煩大家專程跑一趟,是想給我做個保人。”
“這個保人我們必須做”
白書記最先表明了態度,“區裡的領導在電話裡已經把事情原委和我們說了,衛燃同志,你就放心大膽的調查,我們盡一切能力配合1
“給大家添麻煩了”
衛燃再次道謝,隨後看向姚大叔,依舊如喝酒時一樣隨和客氣的問道,“姚大叔,您看我請來的保人您能信得過嗎?”
“哎呀1
像是才反應過來的姚大叔一拍大腿,“快快快!都進來坐1
一番客氣,衛燃跟著三位領導以及跟在自己身後的鎮長乃至那位小孫姑娘和最後面跟著的攝製組重新走進了仍舊瀰漫著酒香味的客廳裡。
“書記和縣長以及部長同志吃飯了嗎?”衛燃笑著問道,“姚大叔和姚大哥的廚藝可是一絕。”
“我們來的路上簡單對付了兩口”
白書記最先說道,“我早就聽過姚大廚的手藝了,那可是我們縣的一絕。”
又是一番客氣閒聊,衛燃也再次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番,順便也用開玩笑的語氣講了姚大叔需要保人的這一段,並且極力稱讚了姚大叔的覺悟和警惕性。
“這個保人,我們來做。”
馬縣長再次做出了承諾,“姚大廚,我們三個都是黨員,而且是接到市裡的指示,專門來給衛燃同志做保人的,您可以放心大膽的把你知道的告訴他。”
“衛衛老師,你問,我們一家保證一個筆畫都不藏著。”姚大叔這次已經把話說的無比痛快。
聞言,衛燃笑了笑,看向那位舉著話筒的記者問道,“記者同志,咱們這不是直播吧?”
“不是,衛先生,不,衛燃同志,咱們這不是直播。”
“那就好”
衛燃最後提醒道,“您和您的同事今天隨便拍,但是先不要播出去,白書記,馬縣長,沒問題吧?”
“沒問題1這兩位異口同聲的做出了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