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姐家裡,衛燃得到了絕對算得上隆重的款待。
這滿滿一桌子,除了姚大叔和他老婆,以及他兒子兒媳和娟姐之外,甚至還叫來幾個街坊鄰居過來作陪,熱情的招呼著衛燃好好喝了一頓大酒。
也正是藉著這頓酒,衛燃也對這一家人有了大概的瞭解。
曾經葬愛家族的娟姐18歲讀完了高中之後,因為成績實在是差了些也就沒有繼續深造。
她老子擔心自家姑娘天天頂著個獅子頭出去惹是生非,索性就在家裡騰出兩間房,給她開了這麼一間超市。
有關娟姐,後面的故事和大多數普通百姓其實沒有太大的不同。
年幼無知時為了所謂的愛情,不顧家人的勸說早早的嫁人並且有了孩子。又在孩子出生之後不久,就被生活的艱辛,以及那個同為葬愛家族的男人每日沉迷網咖磨平了耐心,果斷選擇了離婚。
有關她的生活很難說是幸福還是不幸,離婚之後,娟姐獨自帶著孩子回到孃家重新接手了超市――只是把名字從小娟換成了娟姐。
好在,她的哥哥大軍和嫂子對她足夠疼愛。
如今一晃這麼多年,曾在勁舞團裡叱詫風雲的娟姐也沒有過再婚的念頭。只是安心經營她的超市,盡心撫養在市裡讀寄宿學校的女兒。
提及女兒,曾經叛逆時尚的娟姐臉上只剩下了自豪,“我家靈犀可不像我,從一年級開始,哪個學期都是年級第一名呢1
“我家那臭小子也是第一”
姚大軍端起酒杯和衛燃碰了碰,語氣憤懣的說道,“年年都是特碼的班裡倒數第一,光是笤帚我都打折了八百根了。
再這麼下去,等他讀完了初中,直接送他去學廚師算逑,到時候好歹也能給我們兩口子幫幫忙。”
“還小呢,說不定等上了初中就知道努力了。”
衛燃笑著安慰道,這姚大哥兩口子,甚至包括姚大叔兩口子,除了種著地之外,平日裡還承接著十里八鄉紅白喜事的大席酒宴,勉強算是個祖傳的手藝。
也正因如此,這頓飯也吃的衛燃格外服氣,這滿滿一桌子,那真是隨便夾一筷子都好吃的不得了,這極具當地特色的金糜子酒自然也是一杯接著一杯。
這也多虧了衛燃早就和各種毛子把酒量練出來了,否則他這個時候恐怕早就被灌到桌子底下去了。
當面前的酒杯再一次被娟姐倒滿的時候,這農家小院的院門也被人拍的嘭嘭作響。
“姚大叔,看來是我的保人來了。”
衛燃說著端起酒杯,和姚大叔碰了碰,一飲而盡後站了起來,“咱們一起迎一下?”
“是該迎一下”
姚大叔同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站起身,帶著一桌子人走出了客廳。
都沒等衛燃跟著出來,這院子本就大開的鐵門外,便有一位看著能有二十四五歲的姑娘急匆匆的走進來,“姚三叔,你快準備準備,縣裡的領導來了,指名要拜訪你呢。”
見衛燃看向自己,娟姐立刻在一邊低聲介紹道,“這是我們的大學生鄉幹部小孫,平時工作可賣力氣了。
“縣縣裡的領導?縣裡的什麼領導?”姚大叔看了眼衛燃,連忙朝那個年輕姑娘問道。
“縣長和書記,還有武裝部的部長都來了。”
那個年輕姑娘略顯焦急的說道,“我接到電話的時候人家都已經出發了,聽說咱們縣的電視臺都來了呢。”
見姚大叔一家紛紛看向自己,小孫姑娘也跟著看了過來。
衛燃見狀笑了笑,“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我要找的保人了。”
“衛衛老師?你到底什麼來頭?”剛剛還把酒言歡一口一個大兄弟的姚大軍結結巴巴的朝衛燃問道。
“我啊.”
衛燃笑著說道,“我沒什麼來頭,之前和你們說的也都是實話。”
“呀!你是不是網上那個總.啊!抱歉抱歉,歷史學者衛燃先生對吧1小孫姑娘也把衛燃認了出來。
“沒錯,是我。”
衛燃主動和對方握了握手,“你好,孫同志。”
“你好你好1
這小孫姑娘連忙和衛燃打起招呼,她已經看出來了,這次縣裡的領導來,絕對和眼前這個雖然酒氣熏天,但卻文質彬彬的同齡人有關。
“姚大叔,不知道我方便借個房間換身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