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可真不是什麼生人,老爺子最近可好?他可有時間沒來過了。”
“都挺好的,就是最近血壓有些高,得養著。您也知道他那脾氣,聽著事兒就是火。”
“哦,那回頭我燉點兒湯,你們走的時候給老爺子帶過去,敗火的湯,挺管用的,你們先坐,今兒我親自給你們做一桌。”
“別,三哥您也坐著,哪能您親自來,小清的手藝沒話說,您做的菜我吃了折壽。”
餘三其實已經很多年沒有再做過菜了,張老炮的老爹和馬占山經常來他們家裡吃飯,也幫了他們餘家很多次,這次見到馬冬梅,餘三自然要表示表示,他自認為是手藝人,將自己的地位擺的很低。
不過張老炮和王磊、馬冬梅可不敢僅僅將餘三看作手藝人,王馬二人也許不知道,但是張老炮可是非常清楚的,這位老哥哥可不是那麼輕易出手的,面子歸面子,但他們要是今天就坐著等餘三親自去做,傳出來丟的是張老炮老爹和馬占山的臉。
餘三也沒有再強行去做,面子他給了,張老炮和王馬二人也接了,以後還要常來常往,太客氣了也不成。
人一到齊,張老炮就神神秘秘的從自己帶的包裡掏出來一瓶包裝非常磕磣的酒,白色的瓷瓶上僅僅裹著一圈草繩編的網兜。
“霍,老炮你今兒這是大出血啊,得,今天你讓我去做我也不去了,這瓶酒我可喝定了。”
王磊和馬冬梅不懂,但是餘三卻是識貨的,這瓶酒是七十年代初期茅臺酒還沒有擴產的時候生產的老酒,真真正正的“國酒”。
“磊子啊,哥哥要謝謝你,說真的,我這麼多年都沒再唱過了,我知道我們寫的那些歌都跟不上時代了,你能把歌送到我這裡是我的運氣。”
“哪裡話,炮哥,我當時也想著這歌我自己來估計也就沒這麼高的關注度了,您把那精氣神都唱出來的,這歌就該給您。”
張老炮一邊倒酒一邊說著話,他確實挺感謝王磊的,身居幕後多年,這次出來居然還有這麼高的人氣,一方面說明搖滾未死,而另外一方面就得感謝王磊可以將這麼一首出色的歌曲不管不顧的交到他手裡了。
“來,別的不多說,都在酒裡,這酒是我們家老爺子當年淘換的,留在我那兒也是白瞎,我就好個啤酒,咱今天就幹掉它。”
酒到杯乾,菜也很快就上齊了,餘三也陪著張老炮和王磊喝酒,而馬冬梅則徹底被菜吸引了,她覺得自己得回去問問自家老爺子,怎麼不早一些帶她來這兒。
“磊子,這次再出來,我是想通了,我想趁著還有力氣和精神再搞一搞,那首《相信自己》我估計到了年後就會有訊息了,靜海那邊的人說很有可能當選主題曲,我想趁著這個機會再搞張專輯,你覺得怎麼樣?”
“好事兒啊,炮哥,這事兒我支援你。”
其實說到這兒王磊已經明白張老炮的意思了,這位老“頑主”想找他約歌,但是又不好意思開口。
“那,嘿,得,我就直說了,歌曲的事情能再幫幫我嗎?別的不說,專輯收入我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