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找,上回的那個呢?怎麼,又走了啊?唉,梅梅,不是我說你,你有時候太慣著那個姓王的了,合適的時候你得好好的訓訓他,什麼人啊,你累死累活的挽救他,他一個勁兒的糟踐人,沒有這麼做人的,可憐歸可憐,你也得為自己多想一想,是不是。”
林娜想不通除了身高太高之外,以眼前這個姑娘的條件,為什麼會不顧一切的去倒貼那個殘廢。
“娜姐,那是我磊哥,你說我可以,別說我磊哥,他那樣做其實就是想擺脫我,不拖累我,看護的事兒我找別人吧,不麻煩你了……”
一如林娜所想,眼前這姑娘只要一涉及到那個殘廢就是一桶火藥,根本一點就著。
“唉,唉,好好,娜姐說錯話了,給你和你磊哥道歉好不好,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嘿嘿,娜姐,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這樣的,不怕你笑話,我從小就喜歡磊哥,這輩子非他不嫁,不管他是什麼樣的,我知道他絕對不會辜負我。”
一聽到平日裡非常照顧她的隊長林娜都道歉了,姑娘的火氣如同六月的天氣一般,剛剛還雷聲滾滾,然後瞬間就放晴了。
“羞不羞啊,這還沒結婚呢,梅梅,平時注意些,不要過火,等結婚後再給他,知道嗎?姐是過來人,做了那事兒之後狀態肯定會受影響的,等你什麼時候拿到奧運會冠軍了再去想結婚的事情吧。”
林娜聽著姑娘毫無顧忌的在人前表達自己的情感,心中其實也不無感動,不過想起這個姑娘的母親——那位排壇前輩的囑託,林娜只能從側面穩住姑娘。
“嗯,嗯,知道了,娜姐,看護的事兒還得麻煩你啊,嘿嘿,我先撤了,等會兒再不走又被福老閻逮著加練了。”
福三生在球員中被稱為福老閻,意思很明確,這傢伙就跟閻王爺一樣狠。
拎著兩桶從訓練基地食堂買來的優質排骨湯,“梅梅”急匆匆的返回自己租住的房子,她很掛念自己的“磊哥”。
“梅梅”從小身邊沒什麼同性朋友,一方面是因為性格的原因,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長的太高,六七歲的孩子跟人家小學五年級的孩子一樣高,同齡人很難玩到一塊兒。
從小“梅梅”就喜歡跟在同樣很高的“磊哥”身邊,而她的“磊哥”對這個有些傻愣愣的小姑娘也非常的疼愛。
身體上“梅梅”確實有些疲憊,平日裡訓練量本來就很重,她又要照顧一個殘疾人,可以說以“梅梅”這樣的年齡來說,確實非常不容易,不過“梅梅”只要一想到“磊哥”喝著自己帶回去的排骨湯很舒服她自己心裡也就非常的開心。
都說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但是看對眼了愛的死去活來的也是有很多的。
“梅梅”開鎖進屋,鼻腔中頓時湧入一股濃烈的腥味兒,這讓她有些詫異,不過當她看到自己“磊哥”住的那間屋子緊閉的房門還有從門縫流出的一抹紅色時,“梅梅”手中的排骨湯頓時砸落在地上。
如同雌虎一般的梅梅狠狠的用肩膀撞到緊閉的房門上,她無暇顧忌肩部的不適,心中想的只有“磊哥”到底怎麼了。
“梅梅”用盡全力一腳踹開已經鬆動的房門,眼前的一幕讓她頭皮發麻,她心愛的磊哥一臉蒼白的躺在床邊,地上的鮮血還有耷拉的手臂以及手腕處的傷口表明了一切。
“王磊,你個混蛋,你要是死了我馬冬梅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話說“梅梅”你老爹真的不叫馬東嗎?
這是兩個王磊在靈魂的融合中隱約聽到那個名字之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