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出發的時間還剩下一個小時,但瞿恆卻已經準備就緒,他的身後是兩根標槍,手裡是一把特製的長刀,據他說磨製這把刀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畢竟在這樣艱難的條件下想要製造一件像樣的武器並不像想象中那麼簡單。
“收拾一下,我們現在就走。”瞿恆對薛愷漠說。
“去哪兒?”薛愷漠看了看錶,問瞿恆。
“行政樓。那個女生的話提醒了我,就算我們決定和殭屍開戰,但也要先解決掉那個罪魁禍首再說。”瞿恆恨恨地說。
“好。”薛愷漠答應了一聲,拿過兩根標槍也插在身後,又挑選了一根拇指粗細的鐵棍。只從他們的武器看來,薛愷漠和瞿恆站在一起就像是兩個將要外出打獵的原始人。
“我和你們去。”聞黎不放心地說。
“不,你留下來,有我們兩個就足夠了。”薛愷漠說完根本沒給聞黎反對的機會,徑直跟著瞿恆離開了指揮室。
在六樓和五樓,一些人知道了薛愷漠和瞿恆此去的目的也想參加,都被瞿恆拒絕了,瞿恆同時還交待大家,如果他和薛愷漠在約定的時間沒有回來,大家一定要按照計劃行動,指揮權暫時交給那個又高又瘦的男生。
薛愷漠和瞿恆走出二號樓,面對的是較前一天更加淒涼的一片衰敗景象:地面上滿是昨晚殭屍撤退時留下的血跡,腳印和殭屍或是人的殘肢斷腿,血腥的氣息也像是被冰冷的空氣凝凍住了,久久不能消散。不遠處的花壇裡生滿了雜草,路邊的樹木早已經落盡了葉子,一切都被塗上了一層灰濛濛的色彩,像是一幅被人踩踏過的鉛筆畫。薛愷漠和瞿恆走在去行政樓的路上,誰也沒有說話,他們用耳朵和眼睛搜尋著身邊隨時可能突現的危機,同時心底的仇恨也在迅速地升溫。
行政樓的玻璃門已被搗毀,薛愷漠和瞿恆走到一樓的大廳裡,發現這裡同樣是殭屍經常光顧的地方。幾乎每一面牆壁,每一根立柱,每一段樓梯都沾染上了或明或暗的血跡,只是這裡見不到殘破的屍體,看得出來,殭屍們每一次來到這裡最後都是無功而返。
從一樓到五樓兩個人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在三樓他們還輕易結果了一具忽然從一間辦公室裡走出的殭屍。在四樓通向五樓的樓梯盡處是一扇凹凸不平的鐵門,門上印滿了骯髒的手印,薛愷漠似乎可以想象成群結隊的殭屍聚集在這裡湧向這扇堅固非常的大門的情景。
“怎麼辦?如果那麼多的殭屍都沒有力氣推開這扇門,我們也根本不可能推開。”薛愷漠對瞿恆說。
“走近看看。”瞿恆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前,伸出手試探著推了推。隨著一聲生澀的巨響,鐵門竟然被瞿恆推開了一條縫隙。
瞿恆嚇得向後一退,但很快就被薛愷漠托住了後背。瞿恆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穩了穩心神。
“我只是想起了那本病毒日記,我實在不敢想象蘇院長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魔鬼。”瞿恆對薛愷漠說。
深有同感的薛愷漠點了點頭,之後他指了指那扇鐵門,“這該不會是個陷阱吧?”
“就算是又能怎麼樣,他們兩個就算已經變成了殭屍我還是要把他們的腦袋砍下來。”瞿恆的怒火重又燃起,他大踏步地走上前去,一伸手把兩扇鐵門完全推開,薛愷漠緊隨其後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