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之想到了什麼,有樣學樣:“不過你放心,就算我遇到再可愛的貓,我也只喜歡你。”
賀知裡:“……”
他眉頭一皺,隱隱有一種,接下來這傢伙肯定說不出什麼好話的直覺。
果不其然。
這姑娘嘆了口氣,下一句話就是——
“畢竟美的東西都千篇一律,你不一樣,你醜的獨一無二嘛。”
這邊的蚊蟲挺多的,徐幼之剛在寬闊的馬路牙子待了一會兒,腿上手臂上就多了好幾個包。
於是在其他人都在下地的時候,她抓狂的在路邊跳著拍蚊子。
白嫩的面板上被她惡狠狠的撓出了血痕。
她快氣死了!!
賀知裡也心疼壞了。
他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瓶藥膏,抬手,指尖握住對方的手腕,看著她手臂上多出來的抓痕,眸色染了層漆黑的凜冽。
“別撓。”
她自小就招蚊子,脾氣暴躁,被咬多了就跟要撓死自己似的,幼年時曾因為晚上睡覺的時候蚊子太多繞著她飛,而氣到大半夜的起來拱他他被窩裡哼唧炸毛。
徐幼之看到他身上規規矩矩乾乾淨淨的就更加欲哭無淚,“嗷嗚嗚嗚嗚為什麼它們都不咬你。”
“因為我們又又……甜。”
少年清淡的執起她纖細白嫩的手腕,另一隻指尖沾了藥膏,清清涼涼的覆上她的那些抓痕,“別撓,乖,會留疤。”
“這麼多人呢它咬誰不行啊非盯著我。”徐幼之火氣直冒,“她們是不是正常的母蚊子,看到你的脖子都不饞的嗎?”
“你以為她們都是你?”
“你以為我只饞你脖子?”她鄙夷的拽起褲腳,方便他蹲下來給她擦藥,一邊冷哼一聲,一臉“你怎麼能這麼想我”的表情,“嘖,你太天真了。”
賀知裡:“我勸你善良,不然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了。”
徐幼之挑釁一笑:“試試?”
*
高中三年飛逝,雖然他們就讀於職高,一路走過來也挺多偏見的,大部分人認為職高的懷孕率比升學率還高,但這種人通常抱有一種“一棒子打死一船人”,“站在制高點上看人”的高傲心態。
這類人眼界太小,他們只看見了不好的。
真要把每個專業的試題扔在這些人面前,他們照樣完全看不懂。
職高裡的各個專業也有相應的競賽,比如電商,會計,計算機,器械;校賽,市賽,省賽,國賽;計算機證,電子商務師證,計算機一級二級證書,這都是他們下意識遮蔽掉的事實。
曾經徐幼之也覺得,算了,來了職高就算了,反正她一方面是過來賺時間空當忙事業,一方面進來陪賀知裡的。
但真正來了職高,才發現自己之前的偏見有多麼可笑。
職高和普高,是兩種側重點不同的高中,一個注重技能,一個注重知識,可你能說知識一定比技能重要麼?
光陰就在交疊的時間中飛速閃過,教室裡的黑板側邊,依舊掛著數字。
時間,緩緩地,來到了最後三天。
距離高考。
距離7月7日。
只剩下最後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