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興旺問:“你想聽啥故事?”
趙雨荷媚眼一擠,笑嘻嘻地說:“村裡孩子們喊叫的故事。”
邵興旺感到疑惑,村裡孩子們喊叫的啥故事?趙雨荷把頭塞到邵興旺懷裡說:“狗子愛荷花的故事。”
邵興旺恍然大悟,笑著說:“這還用我講,今天你先講。”
趙雨荷說:“從前有個村子,村裡有間屋子,屋裡有個男孩子,給躺在他旁邊的女孩兒講故事。講的啥故事?從前有個村子,村裡有間屋子,屋裡有個男孩子,給躺在他旁邊的女孩兒講故事,講的啥故事?從前……”
“哦……啊……”趙雨荷打了個哈欠,說:“瞌睡了,我不講了,我先睡了。”
兩人一覺睡到下午四點。
洗完臉,泡了茶,喝了兩杯,無所事事的倆人又一次手牽著手朝野地走來。
眼前的風景恰似一幅美麗的畫卷。
斜斜的太陽,金色的光芒,田間地頭,不遠的村莊,更遠處的秦嶺,皆披上了美麗的霞光。
大地如一張巨大的金絲絨毯子,整個曠野,神秘莫測。
深深地呼吸著清涼的,混合著青草和露水的氣息,邵興旺感到神清氣爽。
夜晚的田野有時比白天還熱鬧。田鼠出洞了,貓頭鷹也睡醒了。
莊稼和樹木遮擋了月光,刺蝟、野貓和狐狸都開始忙碌著它們自己的生活。蟋蟀的鳴叫聲蓋住了這些動物活動時所發出的聲響,它們更加肆無忌憚。
清風徐徐、月朗星稀。走進田野,仔細聆聽夜間動物們活動的聲響,確能感受到造物主的神奇與魔力。
蟋蟀的叫聲很特別,清麗響亮但不低沉,強弱轉換從不婉轉,說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喜歡。
如果夜晚的田野沒有這樣的聲音相伴,那田野便沒了靈魂,缺了熱鬧,死氣沉沉地了無生趣了。
有人說,蟋蟀只會發出一種聲音,單調死板。法布林認為,蟋蟀沒有發聲器官,它們的叫聲是因為翅膀相互摩擦。
平日喜歡讀科普書籍,邵興旺熟悉螞蟻、蟋蟀、蜜蜂、蝴蝶等昆蟲習性。
自然界一草一木,一花一果,一蟲一魚沒有一種多餘,它們千百萬年進化出的本領,沒有一項過剩。
神秘的田野,神奇的自然,常常吸引著倆人。
趙雨荷說:“狗子哥,好美的夜晚!”
邵興旺說:“是呀,大自然鬼斧神工,創造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神奇和驚喜。”
趙雨荷說:“我喜歡鄉下的空氣。涼涼的很舒服。”
邵興旺說:“人是自然之子,卻總想著脫離自然。”
趙雨荷說:“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懂。”
邵興旺喃喃自語道:“人從塵土中來,最終還是要回歸於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