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愕地望著那跪在地上,為楊名和採茵向姜王求情的學員們,蔡滿滿臉不可置信,陳昇,柳千煜,嚴震東……他們都是蔡滿喜愛的上才院學員,他們曾經與自己一起都反對那些下才院學員,揚言要將那些平民趕出修武學院,可是,現在他們竟然為了楊名和採茵這兩個平民,向姜王做擔保。
“你們……你們都瘋了嗎?”蔡滿氣哆嗦的指著那些上才院學員們,氣惱地說道。
見狀,姜王也是十分震驚,為了慎重起見,姜王於是向眾位大臣們詢問意見:
“諸位大臣,關於奸細一事,你們作何看法啊?”
眾位大臣之中,很多人並不認識楊名,有的甚至連楊名的名字都不曾聽說過,但是他們卻瞭解自己的孩子。為楊名求情的那些上才院學員可都是列位大臣的孩子,他們為楊名做擔保,若是大臣們認為楊名為奸細,那不是連同那些為楊名做擔保的學員們,也就是自己的孩子們一同指認是奸細了嘛。
老子,豈會害自己的孩子?無奈,這些作為“老子”的大臣只能跟從孩子的決定了。
相國嚴灝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嚴震東,他十分了解自己的孩子,也願意相信他的決定。於是,嚴灝心中略微思索片刻,上前說道:“大王,古來智者明君,為治天下,皆是唯才是舉,求賢若渴,為得一人才,不惜萬兩黃金,這楊名與採茵都是不可多得的賢才。如今,這賢才自己到了大王身邊,大王又怎能拒之於外呢?何況他們還有功於大王,若是對有功之才妄加揣測,懷疑為奸細,豈不是寒了人心,讓天才有才之士不敢歸順大王啊!”
“相國說的是,臣等附議!”眾臣之首的相國發了話,一眾大臣皆是附言說道。
聽完相國的話,姜王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寡人乃是智者明君,當然是唯才是舉,求賢若渴。相國說的在理,楊名與採茵都是有功之賢才,寡人萬萬不能寒了人心啊。”
姜王金口一出,將楊名與採茵說為是“有功之賢才”,自然兩人就不可能是奸細了。
“好,至於奸細一事,以後休要再提了。”姜王敷著鬍鬚,說道。
聽到姜王的決定,眾人頓時欣喜,旋即叩首,齊聲高呼,道:“大王英明。”
唯有蔡滿一個人呆愣在原地,一張胖臉更是不知所措,“這……這怎可能……”
但是蔡滿他不死心,既然誣告不成,那就揪著學院院規說事,於是蔡滿又說道:“大王,即便採茵不是奸細,但是院長沈漠確實違反了院規,擅自讓外人學院,理應治罪。”
蔡滿此言,眾人不可不承認,就連沈漠自己也是低下頭,無言以辯,等待大王的懲處。
“這個……”姜王望著下跪的沈漠,想起沈漠曾經在戰場立下的無數功勞,他曾經為姜國流過血,他那滿頭白髮都是奉獻給了姜國,姜王不忍心處罰這位白髮蒼蒼的老臣子,可是他又確實犯了大錯,違反了院規。姜王心中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處置。
這時,看出了姜王心中的猶豫,同時也不希望院長沈漠受到處罰,於是,楊名眼珠轉動,便是靈光一現,旋即向姜王進言說道:“大王,剛才大王金口一出,說採茵乃是有功之賢才。既然採茵是賢才,那麼院長此舉便是為大王引薦了人才,非但有過,反而有功才是啊。”
聞言,姜王大喜,說道:“哈哈……說的是,院長沈漠為姜國引薦了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確實是大功。但,沈漠也確實違反了院規,是大過。功過相抵,不獎也不罰。”
“不獎也不罰”,看似平平,但實際上對於沈漠來說,卻是莫大的獎賞了。
“老臣叩謝!”
接著,姜王又對採茵說道:“採茵,你這次救駕有功,寡人破例,允許你修武學院,正式成修武學院,下才院的學員。”
“小女叩謝大王。”聞言,採茵甚是高興,眼神之中更是難掩喜悅之情,連忙向姜王謝恩說道。
對於姜王的決定,眾人皆是滿意,只有蔡滿一人失落的愣在地上,他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可是姜王已經不願意再聽他說話了,於是厭煩的揮了揮手,冷冷的說道:“好了,蔡滿,今晚乃是慶功國宴,不要掃了寡人的興致,你退下吧。”
“可是,大王,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啊……”蔡滿還想掙扎狡辯,這時,沈漠站起身來,走到蔡滿身邊,然後舉起蒼勁的右手重重的拍在了蔡滿的肩膀上,猛然用力,說道:“蔡滿,就讓老夫送你離開吧。”
說完,便是將跪在地上的蔡滿,像是麻袋一般的,強硬拽起,然後拖著他肥胖的身子,拉出了殿外。
一直離開了很遠之後,沈漠才鬆開了蔡滿的身子,然後轉過身,目光如刀,冷冷的直視著蔡滿,說道:“好啊,蔡滿,你今晚可是做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