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睜開眼,沒有人啊。
他四下張望,卻忽然瞧見馬車底下往外冒血,他嚇了一跳,高聲大喊:「停車!」
侍衛連忙提劍過來:「王爺沒事吧?」
「你瞎啊!沒看到這兒有血啊?」攝政王抬腳避血,再仔細一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邪了!
他身子一顫,定然是鬼!
又來了!
「啊啊啊!」
「回府,快回府!」
程岫和梁銀柳在暗處聽到了攝政王的尖叫,她眉開眼笑,一臉得意地看向了程岫。
程岫忍不住看向她,臉上也不自覺勾起一個淺笑。
這天下還第一次有人替他出氣。
雖然很幼稚。
她發現了他的笑,便笑得更加得意,親暱地靠了過來。
程岫臉上那抹笑收斂,瞥了她一眼,警告她離得遠點。
梁銀柳沒發覺他的目光,又去看看攝政王馬車走沒走遠。
程岫嘖了一聲。
瞧她那副得意的樣子,也不知道誰家的貴女能想出這樣的鬼法子。
這樣的小打小鬧有什麼意思?
將仇人扯到地牢,一片片割下來他的肉,剝下來他的皮,然後將皮掛起來,等風幹了餵狗,這才算報仇雪恨。
在報仇之前隱忍不動,狠狠地剋制自己,這樣動手的時候才能獲得最大的快感。
他看著面前的梁銀柳,她身著一襲淡青色的輕紗羅裙,夜風中她的裙擺微微搖擺,胸前兩根系成蝴蝶樣式的長帶子也跟著晃。
這笨蛋當然不懂這道理,拿了點藥粉就開始得意。
「廠督,好不好奇我是怎麼做到的?」她湊近了一點,壓低聲音問道。
她明豔的小臉帶著得意的笑,眼尾因她的笑被挑起來,胸前的帶子也隨著她的動作開始晃,晃啊晃,晃得他心煩。
就像是今天晚上在明軒堂時,明知道她說的是假話,可仍被她攪得心煩意亂。
他垂眸,沒揭穿她,任由她得意,他只想等著那兩根帶子停穩,她歡快的聲音入耳:「我有一種致幻的藥粉,能讓人看到最害怕的東西,這是我修然哥哥給我的,讓我防身用的,可厲害了。」
程岫一把抓住那兩根帶子,抬眸看向她。
她哪來的那麼多哥哥?